管家這一次帶來的除了手術刀,還有慕輕歌想要的藥。
那些藥都是碾成了粉狀的,看起來都差不多,都是用一樣的小杯子給盛着的,管家還貼心的讓人在杯子上貼了藥的名稱。
不過,慕輕歌根本就不用看那些名稱标注,雙目一一掃過,立刻就能将那幾十種藥給分别出來。
在将藥分辨出來之後,她将幾十個裝有藥的杯子一一擺放在自己跟前,然後根據藥效一一開始進行調藥。
她調藥手腳非常麻利,動作如行雲流水,明明有幾十個杯子盛着幾十種藥,她在調配的好時候幾乎不用考慮,伸手就能拿到自己自己想要的藥。
沒多久,她便将幾十種要,幾十小杯子的藥調配出了二十多瓶藥效不一樣的藥了。
而她剛将那些調好藥,正要将那些藥一一給擺放好,門就被人敲響了,“夫人,我們回來了!”
慕輕歌眉一挑,道:“好,我這就出去。”話罷,不慌不忙的将調好的藥一一擺放好,然後才給她們開門。
“是熱水好麽……”慕輕歌一開門就問這一句話,但是話還沒說完,立刻捏了捏鼻子,皺眉道:“怎麽會有這麽一大股中藥味?”
“那是驅寒藥水的味兒。”春寒指了指擡着大桶往這裏走的人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泡這個驅寒藥水了?”
“管家說是王爺吩咐的!”
“王爺?”那黑心鬼什麽時候會理會這等事兒了?
春寒一臉欣慰,笑着對慕輕歌道:“夫人,其實王爺挺關心您的呢!”
“他關心個屁!”她可沒忘記當初他讓她莫要荼毒他府内空氣,不要将他府裏搞得烏煙瘴氣的話!
“夫人,王爺是真的對您挺好的啊!”追雲追月勸慕輕歌道:“您想出去狩獵,王爺連絕地都給您騎了,還有……”
“停!”慕輕歌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沒好氣的道:“我現在想泡澡了,那誰應該是燒開了的吧,你們給我去兌冷水去。”
追雲追月還想對慕輕歌說一下容珏對她的好的,見慕輕歌已經轉身進屋了,一副不想聽的樣子,便沒了法子,無奈的按吩咐辦事了。
“哎呀,瞧我這記性!”追雲追月在房間的澡間給慕輕歌兌水,春寒的任務則是給慕輕歌找衣袍。
找衣袍的時候,春寒拍了一下腦袋,想起了什麽,對慕輕歌道:“夫人,你比忘記了,之前我們前往廚房的途中遇到了将離,他讓奴婢跟您說,王爺明兒會和您一起進宮。”
喲!
慕輕歌想不到會聽到這個消息,挑了一下眉,心情好了不少。
春寒爲自己一下子竟然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而懊惱,不過見慕輕歌笑了,卻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笑了,問慕輕歌:“夫人,王爺帶您是爲了祭拜祖先麽?”
“不是。”
“啊?”春寒好生失望,“怎麽不是祭拜祖先啊?”她對慕輕歌沒和容珏拜堂,祭拜祖先這一事兒一直耿耿于懷。
在她的觀念裏,出嫁之後,是一定要跟夫君拜堂,随夫君祭拜祖先的,隻有這兩樣都做過了,在夫家才會有歸屬感。
好吧,其實春寒心裏一直擔心慕輕歌會被容珏休棄,然後被天下人恥笑……
春寒還真是瞎操心!
慕輕歌聞言很沒好氣,“我明兒是進宮去看五王子的,跟祭拜祖先沒半毛錢關系。”她現在隻是一個妾,容珏怎麽可能會待她去祭拜祖先?
況且,祭拜祖先什麽的,在她心裏是一個非常神聖的事兒,她現在和容珏什麽都不是,她心裏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做,不會一輩子帶着這珏王府做容珏有名無實的妾。
所以,如果容珏是真的要帶她祭拜祖先的話,她甯願現在多病幾天,都不要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春寒聞言恍然大悟,也有些失望。
通常,明天要穿的衣袍,春寒都會在當天給慕輕歌給準備好,在想起慕輕歌明天要進宮之後,春寒就在思索該給慕輕歌穿什麽衣袍。
“進宮可要穿好一點。”春寒一邊在給慕輕歌找适合的衣袍,一邊自言自語:“第一次進宮,可不能穿得随便!”
慕輕歌在低頭看《戰國論》,沒聽到春寒的念叨。
追雲追月兩人倒是很快就給慕輕歌兌好洗澡水了,走過來對慕輕歌道:“夫人,可以沐浴了。”
“哦。”慕輕歌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
雖然如此,她并沒有動,眼睛都沒有離開過書頁,漫不經心的看着書上的内容。
追雲追月見慕輕歌一分鍾不到便翻頁,眼睛在樹葉上一掃而過,一點都不像是看書的模樣,倒像是在翻書,兩人對望了一眼,很想提醒慕輕歌,這個時候在這裏翻書,倒不如用這個時間去洗澡。
慕輕歌連續翻了好差不多十次,也不過是用了莫約五分鍾的時間,然後她站了起來,伸一個懶腰道:“春寒,衣袍拿來。”
“奴婢還沒找到。”春寒嗫嗫道:“奴婢覺得衣櫃裏的衣袍都不太适合明兒您穿進宮去。”
除了之前那幾套勁裝,這衣櫃裏的衣袍全是慕輕歌從娘家帶來的,衣袍無論是料子還是式樣,都很一般。
這樣的衣袍穿進宮,少不得會被人小瞧。
“明兒的衣袍明兒再說,現在先給我拿睡袍來。”慕輕歌對穿的不甚在意,如是說道。
“哦。”春寒應了一聲,找了一套睡袍,遞給慕輕歌。
慕輕歌接過衣袍,才想進去沐浴,門被敲響了。
追雲追月立刻跑去開門,門一開,赫然發現是管家。
門一開,管家對慕輕歌弓腰道:“打擾了夫人,繡衣坊給您做好的衣袍送來了,老奴給您送過來。”
慕輕歌眨眨眼,她什麽時候讓繡衣坊給她做衣袍了?
然而,她什麽都還來不及多想,管家側身退到一邊,然後有六七個丫鬟手捧着衣袍魚貫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