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爺，不要…”柳姨娘還是被人抓着掙脫不了，她此時已經快接近崩潰了。
“滴…”
“滴…”
兩滴水才剛剛掉到碗裏就迫不及待的相結合，這下柳姨娘還有什麽話可說了。
“去，端去給他們看看，看看這樣的結果他們還有什麽話要說。”證實了之後慕國震反而平靜了，但是這平靜是他真的不計較還是暴風雨的前兆呢？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老爺，您聽我說，不是您看到的這樣的，不是的。”柳姨娘到了這一刻還不承認，除了一句不是這樣就是不是的，事實都擺在衆人面前了，她還想要怎麽樣，覺得證據還不夠嗎？
“是你，怎麽是你，你來幹什麽，你來幹什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柳姨娘身上，想看她還能說出點什麽，都沒有注意到慕逸念什麽時候已經掙脫了抓着他的人的手，沖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可能是這兩次的滴血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才注意到躺在那裏，下半身血肉模糊的人，而且看到他很是激動的樣子，就好像他們曾經見過了。
“這麽說你是見過他。”慕國震心痛的沒有辦法來形容，原來他們一家子早就見過了，隻是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
“不，我沒有見過他，也不可能是他的兒子，我不是，我不是他的兒子，不是的…不是的…”慕逸念也開始有些語無輪次了，好像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樣。
“念兒…是娘對不起你，是娘的錯。”柳姨娘放聲痛哭起來，她現在真的是後悔沒有聽葉嬷嬷的話，如果自己三年前就将他解決了不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嗎？都是她的錯，可是現在後悔還有用嗎？即使她三年前就将人送走或者是消滅，這種事總有一天也會被人知道的，隻是一個遲早的事。
“爹，我是您的兒子，我是相府的大少爺，這整個相府将來都會是我的，是我的對不對。”慕逸念跌跌撞撞的跑到慕國震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就像是一個在向慕國震讨糖吃的孩子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堂堂的相爺又怎麽樣，你還不是替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哈哈哈哈…”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這樣說就表示他承認慕逸念就是他的兒子了。
“你胡說，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會是你的兒子，我不可能有你這樣的爹，你不配。”慕逸念慌了，在他的心裏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他的兒子，那怕在知道真相之後他都沒有承認過，他也不可能承認，如果他承認了那他将是一無所有。
“你…你…你不承認也沒有辦法，你就是我…我…我的兒子，你這輩子注定是我陳家的種…哈哈哈哈…”那人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怎麽了，明明傷的很重居然還笑的出來。
“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慕逸念一邊說一邊還用腳踢着，而一旁的柳姨娘好像對于這一切看不見一樣。
“噗…”本來就傷的不輕，這下又被慕逸念踢出内傷出來了。
“快将他拉開…”雖然慕國震很生氣，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看到有傷亡，雖然慕逸念不是他的兒子了，但是也當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不希望看着他做會讓他自己後悔的事，要知道他如果真的将人打死了，等他将來想通了會不會後悔呢？畢竟他打死的是自己的親生爹。
“葉嬷嬷，我最後問你一次，雪兒娘是怎麽死的。”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慕國震也不願意再去糾結他們承不承認，因爲承不承認答案都已經在那裏。
“老…老爺，奴…奴婢不，不知道”葉嬷嬷被點名了吓了一跳，不過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國城問出的問題，看來今天是上天要滅她來着。
“不知道？來人，拉下去五十大闆。”以前慕國震覺得刑部的人上刑那是屈打成招，可是他現在明白了，有些人那就是不打她不會招，就像葉嬷嬷這樣的老嬷嬷。慕國震知道五十大闆對于一個正常的年輕人都不是能承受的，何況葉嬷嬷已經是半截身子已經埋土裏的人，隻因爲他的目的并不是要真的讓她受罰，而是要她說實話。
“老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呀！夫人不是得病不治才死的嗎？”葉嬷嬷還是裝不知道慕國震在說什麽。
“哦！是嗎？‘幽眠香’是什麽東西？”慕國震現在是不給她任何機會，覺得自己要等她自己開口她又能說出一大堆的借口出來。
“幽眠香？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幽眠香是什麽。”葉嬷嬷很緊張的樣子，不停的搖頭，已經沒有了剛剛對四姨娘那般盛氣淩人的樣子，一下子感覺老了很多，尤其她的頭飾已經有些亂了，顯得又是蒼老又是可憐。
“是嗎？最後的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把握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呀！拉出去。”慕國震此時從來沒有如此的恨一個人，而眼前的葉嬷嬷算是第一個吧！
“不，不要，老爺，奴婢真的不知道幽眠香是什麽呀！”葉嬷嬷見有人向她走來一下子急了，可是她再後退也沒有用，因爲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隻是說了一遍你就記住了？”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如果都是第一次聽說的話不會記得那麽清楚，而葉嬷嬷卻一連說了好幾次，而且沒有說錯過一次，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知道幽眠香這個東西。
“奴…奴婢也是聽老爺說了才記住的。”
“帶下去。”慕國震覺得對于這樣的人已經不能說是給機會了，機會是給會珍惜的人，如果她不珍惜那就不能怪她了。
“别過來，别過來，老爺，奴婢說，奴婢說。柳姨娘，對不起，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這輩子奴婢也幫您做了不少事，奴婢是真的受不了那五十大闆呀！”葉嬷嬷在說之前還想要先求得柳姨娘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