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雖然隻是簡單的兩個字,但也能聽出黃莺出谷之感,在炎炎夏日裏讓人聽了有一股甘冽的感覺,沒想到此女子不但身段好,聲音也是如此好聽,不過隻是一時的失神,一想到剛剛她身邊的婢女剛剛說的話,就是再美也隻願遠觀就好。
“公主,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等奴婢教訓教訓他,看他還敢對您不敬。”真是态度一百八的大轉彎呀!剛剛是隻老虎,現在是隻貓,而且明顯感覺到她在害怕。沒想到剛剛那麽利害的一個人也有害怕的時候,那就更加不難想象這位三公主到底是個多利害的角色了。
“嗖”一條紅色長鞭直接向那嚣張的奴婢脖子而去,就像一條活靈活現的蛇,直接将她的脖子給圍住。可是這樣還沒有完,隻見女子手腕輕輕一揮,那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筝,直接飛了出去。
“公…公主饒命,是奴婢辦事不利,公主饒了奴婢這一回…”顧不上身上的疼,趕緊爬起來就求饒,而且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可見她有多害怕。
所有人都爲這一幕驚呆了,可隻有南疆而來的人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沒有什麽反應。連風淩雲也不除外,隻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女子一定不簡單。對于這位南疆公主他是早有耳聞,因爲生下來身上就帶有一種奇特的香味,而且在出生的那天南疆出現一種奇怪的現象,整個南疆都飄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南疆那年本來是大旱災,可是從她出生之時一直連續下了五天的雨,所以南疆人民都認爲是這位公主帶來的好運,之後被南疆人民稱之爲“吉祥公主”,都以有她而榮,可以說誰要是傷害了這位公主,比挖南疆人民的祖墳還要嚴重。
而南疆的君主對她更是寵愛有加,隻是要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除了天上的星星。在宮裏就是那些太子、皇子們無一不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的。她雖不是皇後所生,但她的地位卻比皇後的嫡女還要高貴,人家是母憑子貴,而她的母妃卻從一個小小的貴嫔直接升爲四妃之首,可以說算是一步登天了,一般來說就是有再大的功勞也不可能一步升這麽高,而她的母妃因爲生了她,所以是個例外。
“沒用的東西,閉上你的嘴,是想回去後去養蛇嗎?”這聲音不嬌媚、不霸氣還有種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覺,可爲什麽聽到人耳裏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呢?看剛剛還嚣張的不行的婢女,聽到‘養蛇’二字嘴都吓紫了,難道這養蛇比把她喂蛇還要吓人嗎?
這是他們沒有把意思理解透,如果知道這所謂的養蛇,是指每日按時按點從你身上一點點的把肉割下去,然後隔上一段時間長出新肉了又繼續割,直到你完全消耗精力之後完全被蛇吞到肚子裏爲止。而且還是把你關在蛇窩裏每天跟蛇住在一起,但是會在你的身邊散上些不會讓蛇親近你的東西,它們不會吃你,但是會對着你吐出那有毒的蛇信子,在你身邊不停的轉來轉去,還會張開大嘴随時都準備把你吃掉的樣子。名爲養蛇,實際就是肉體和精神上的同時折磨。
隻要是南疆的皇宮裏,一提要被送去養蛇,所有人甯願馬上死掉,也不願意去受那樣的罪,而更加想不到的是這想的想法居然就是這個身段凹凸有緻,皮膚白皙水嫩,聲音黃莺出谷的妙齡少女而想出來的,可見她小小年妃心思有多毒辣。
所以皇宮裏的人是沒有一個人敢得罪這位公主,因爲那些蛇都是她養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些蛇是從來不咬她,可能跟她身上的味道有關。也正因爲如此她才會養成如今的性格,以爲全世界都要以她爲榮,都要以她爲中心,容不得任何人不把她放在眼裏,這就是她爲什麽二話不說就直接将長鞭身向了她身邊的婢女。
“是本公主管教不嚴,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不知道公子是何許人也。”
南疆公主自認爲自己這樣已經是很有禮貌,也相信沒有那個男人不爲自己此時的容貌、身段、聲音而傾狂。不過她确實是有那樣的資本,所有人都在爲剛剛是不是誤會了她而内疚,而隻有風淩雲沒有看她半眼,在他眼裏沒有看到半絲異樣的東西,也正是因爲這樣,這位南疆公主對他是越來越感興趣,這是不是說平常習慣了所有人都順從她、害怕她、崇拜她,今日碰到一個敢無視自己的,覺得新鮮就有了新的征服欲呢?
“公主嚴重了,貴國能來也算是風淩國的榮幸,隻是…”風淩雲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被甩出去的婢女,他不是喜歡惹事之人,但也不是善良之輩,對于這樣的人不給點教訓,她永遠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三公主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後者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她不明白平日裏在南疆她也是這樣,可公主從沒有說過半句,而今日卻是怎麽了,居然對自己動上手了,真是想不通。
“一切都是誤會,誤會,賤奴,還不快給這位公子道歉。”
“對不起”
“還不快收拾收拾準備進城,真是一群廢物。”
“這是什麽意思?”
馬車要往前走,隻見那人還是站在中間沒有讓開的意思,這下三公主可就不明白了,歉也道了爲何不讓進。雖然剛剛對他有些好感,但習慣不是一下就能改變的。
“請出示你們的拜貼,如果沒有拜貼是不能進城的。”
“你…拜貼不是已經給你了嗎?這就是你們風淩國的待客之道,如果不願意讓本公主進,那本公主這就回南疆。”
“公主确定拜貼有給到我或者守門的任何一位将士嗎?還是說你們隻是覺得你們君主親自封的拜貼是可以随意被人扔在地上讓人踐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