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是要強留下在下了,這要是被外界知道還以爲這相府是進的來就出不去了。”
他這言外之意就是說慕國震拿身份欺壓他們這百姓,看來這大夫也不是省油的燈了。
“此言差矣,如果今日之事與你無關,那你要走,老夫不會留你半步,可今日之事多少跟你是有關系的,如果此時你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損你自己的醫德呢?”不愧是朝中丞相,說的話有理有據,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而且看不出有爲剛剛他說的話生氣。
“陳伯伯,您真的确定柳姨娘不曾懷有身孕嗎?”
“怎麽,對老夫的醫術有所懷疑,可别忘了你生病可都是老夫費盡心思救回來的,如果老夫能這點都能搞錯,那老夫可以直接跟皇上請命,歸隐山田得了。”
“陳伯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一定是人看錯了,不可能,妾身上月的癸水可一直沒有來,這個葉嬷嬷可以作證的。”
“是的,是的,奴婢可以作證。”
就兩人的關系,這樣的證詞有誰會相信呢?難道她們自己就不覺得沒有一點說服力嗎?
“這癸水沒來不一定就懷有身孕,這跟氣候、心情還有身體都有關系”
陳太醫一旁解釋道,這個慕曉雪作爲二十一世紀的人是知道一些的。以前自己經常熬夜時間長了,生活不規律就會有這樣的情況,但是這遲也不可能遲上一個多月吧!二十一世紀是可以打針的,可古代沒有這麽先進吧!
“姨娘你一直沒來癸水嗎?”
“嗯,沒有”現在不管怎麽樣自己都不能承認。
“那陳伯伯這又是爲什麽呢?”
看老頑童也鄒起了眉頭就知道他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吧!他的醫術是信的過的,那麽就隻能是柳姨娘在撒謊呢?如果她一口咬定沒有,那以現在的技術是查不出來的,就算老頑童醫術再好,可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說什麽都沒有辦法證明,到最後也不能把她怎麽着了。
看來隻能再想想辦法吧!柳姨娘這裏沒辦法,那怎麽辦了?慕曉雪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葉嬷嬷是不可能說的,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當她的目光鎖定在那個大夫身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也許他是個突破口呢?
“那會不會跟她吃的這些藥有關呢?因爲吃了這此藥所以癸水一直沒有來。”
“這也是有可能的,可能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所以吃藥的反應也是不一樣的吧!”陳太醫不知道慕曉雪是要幹什麽,但看她對自己的小動作,自己就隻能配合她。
“不可能,這些藥隻是普通的調理藥,不可能影響到癸水問題。”
“你怎麽知道這安胎藥不會影響到癸水呢?說不定是你誤診了,所以才會故意在這裏欺騙大家呢?”
“不,老夫行醫這麽多年,怎麽會連安胎藥和調理藥都分不清,那些都是…”
“那些都是什麽?您剛剛說調理藥和安胎藥能分清,那是不是表示你給柳姨娘的不是安胎藥隻是調理藥呢?”這家夥差點就說出來了,可反應也太快了點,重要的沒有說出來就止住了。
“你…你…原來是你誤診了,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那爲什麽後面你還要給我吃什麽安胎藥,你安的是什麽心,你是不要命了嗎?什麽人都敢騙。”
本來自己還害怕不知道怎麽來結束這件事,沒想到慕曉雪的一句話突然提醒了她,如果隻要這個大夫承認是自己誤診了,那這事不就跟自己沒有關系了嗎?關鍵是要看他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家姨娘發這麽多銀兩請你來是相信你幾十年的信譽,如果一開始你就誤診了爲何不早些說出來,現在事情鬧的這麽大你就不怕相爺抄了你家的藥鋪嗎?”
要說誰最懂柳姨娘,一定是屬葉嬷嬷了,柳姨娘才說完她就馬上反應過來了,這兩人是合起來在威脅人家。如果他承認這事隻是他誤診那麽大家都萬事大吉,如果他指出是别人指使,那麽他的命和他的藥鋪都會沒有了。這話真是高明啊!關鍵就在這人怎麽選擇了。
“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今日不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清楚,你定當踏不出這相府門半步。”柳姨娘見那人沒有開口再次威脅道。
當初是她們來找的自己,沒想到現在東窗事發了,所有的責任要讓自己一個人來擔。要怪就怪自己當初起了貪心,現在到好了,什麽不得到不說,把自己幾十年的醫德都葬送了,現在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了。這是不是就是夜路走多了終究會撞到鬼,如果自己把她們抖出來,說不定大家都會送命,如果自己承認是誤診然後求得他們的原諒,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呢?
“相爺、姨娘,是小的對不住你們啊!當時姨娘身體有了異樣,号脈的時候确實号着是喜脈,可過了一段時日再号的時候小的發現是号錯了。可是看姨娘和相爺那麽開心小的真是不忍心說出實情,而且也是怕有損自己的聲譽,所以一直隐瞞了事實,現在事已至此請你們責罰,小的心甘情願。”說完低着頭跪在地上。
“那藥裏的紅花是怎麽回事?”
現在不管事情是怎麽樣的,先洗清四姨娘的冤屈是最重要的,自己可沒有想過憑這一次就能把柳姨娘扳倒。但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至少要對她造成一些影響,那樣以後自己找出證據也就更有說服力,才能一次把她徹底扳倒。
“那是…那是…是小的加進去的。”
這下四姨娘松了一口氣,雖然身上受着傷,但至少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自己和辰兒也不用再分開。感激的看了一眼慕曉雪,這一切都要謝謝她,如果不是因爲有她自己今日說不定早就死了。
柳姨娘見他一人都承認了,心裏也踏實了,雖然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隻要自己能跟此事沒有關系,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拿了那麽多次藥那你爲何會在這次的藥裏加紅花?你是想讓四姨娘當你的替罪羊是嗎?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行爲,根本不配做一位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