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阿賴耶欲言又止，她重新聯通吉爾伽美什的魔力後也會感受到對方的強烈情緒。
吉爾伽美什冷漠的不理會帶着委屈表情的阿賴耶，手中的乖離劍猩紅待發，沉默的走出阿賴耶英靈殿，此時的阿賴耶英靈殿外又換成了尼祿的黃金劇場，這是爲了防止其他偷偷摸摸的英靈跑進來，黑發及地的百人山坐在台階上頭痛不已，尼祿在一旁帶着調皮的笑容看着對方捂着腦袋。
“你的頭痛症這麽強烈……”百人山現在看地面都是帶着重影的，尼祿的頭痛症又發作了，而因爲他屬于尼祿的寶具，此時分擔了一半尼祿的痛楚，這比蛋痛更加痛苦的頭痛讓他當場就打滾了，現在能坐在台階上捂着腦袋，也隻是因爲頭痛過去了，隻是他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勁，而早已經習慣這種頭痛的尼祿卻是因爲這次的頭痛隻有以往一半的痛苦，對于她而言隻是區區疼痛罷了。
看到吉爾伽美什走出來，百人山給她打了個招呼：“嗨，新戰友。”
“雜種。”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吉爾伽美什喚出一把座椅坐在英靈殿門前，雖然态度惹人讨厭，倒也算是做好了守護英靈殿的準備。
百人山無謂的笑了笑，不過臉部肌肉的動彈讓他似乎又有些疼痛，閉上眼歎了口氣無力的往後仰去準備躺下，卻意外地躺到了一個柔軟的物體上，一雙玉臂将他緊緊抱住，微尖的下巴輕輕頂在他的頭頂，芒果味的氣息猶如醉後微醺的清風，又像是接連大雨後射出的第一束陽光，明明隻是氣味卻帶來的是溫暖的感覺，微哼的曲調空靈悅耳。
黃金劇場的金色光芒此時不再耀眼，如同黃昏時的微紅的金光般柔和平靜，華麗的英靈殿外台階上幾人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依靠在門框的阿賴耶默默注視着眼前的幾人，銀發上閃着些金芒。吉爾伽美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阿爾托莉雅站在台階上默默觀看手中的長劍，山德魯一身黑袍擡頭仰望着劇場的天空，百人山倚靠在尼祿的懷中與其共同哼着小調，畫面猶如定格般溫馨。
金絲眼鏡的投影依舊不變的站立，他的面色陰沉，像是即将賭輸的賭徒一般，阿賴耶回頭看了下後又低頭看着英靈殿中的地磚，幽幽的聲音像是歎息。
“如果我沒有引你們進來……”這歎息的話語既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金絲眼鏡說的。
“有維持便有毀滅，無所謂你引不引對方進來，一個世界不該有太多的推演……這是低等世界的錯誤，也是無奈，終究你們不毀于他們，也會毀滅在自己身上。”山德魯不知道何時已經從擡頭仰望的情況下回來了，他的話像是寬慰又像是自言自語。
阿賴耶在金絲眼鏡與山德魯的對話中知曉了對方曾經也是一個世界的主宰，而那個世界似乎也被毀滅了，她有些懇求的希望對方能夠繼續講解一下，作爲一個世界意志，她從誕生便對于這個世界是全知全能，千年前一個刺猬頭的男人讓她明白還有另外的世界存在，而如今的被囚禁倒面臨絕境情況下，她的心态像是被催熟一般與以前完全不同了。
山德魯感受到了對方懇求的注視，雖說他是一個沒溜的無節操，但是他其實也是一名長者。
“那些記憶已經很久遠了，久遠的像是昨天一般……”山德魯的話自相矛盾，那些時光對于時間而言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對于他而言，卻清晰的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說說吧山哥，外面的英靈還沒有全部到場，還要等等。”百人山的聲音遠遠穿進英靈殿中，他們的計劃很簡單，坐等英靈們自己到場，來全了再讓尼祿撤開黃金劇場，ex級别（絕對皇帝特權加成）的概念寶具幾乎是無法損壞的，爲了防止戰鬥的時候有英靈偷偷進入阿賴耶英靈殿中傳送離開，他們決定等待全部英靈來到後直接一波結束戰鬥。
山德魯掏出煙槍點上一袋，點點頭開始訴說，對于這些事情他已經看的很淡了，也算是以前輩的身份給一個天生的世界意志（阿賴耶）講講課。
“要從很久遠的時候開始說起了，亡靈還未出現在我的世界中，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法師學徒，因爲一些事故，我渴望去複活一個人……”一筆帶過的話語讓百人山微微皺眉，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山德魯靈魂中的波動，猶如當時金絲眼鏡對山德魯說他的世界早已經毀滅那時的波動……那是憤怒到此生難忘的怨恨被時間逐漸平淡後的無奈。
除了百人山外沒人對這裏隐藏的故事好奇，而百人山也不願意去提起這種事情，人總會有一些不想說出口的過往，哪怕已經過去，甚至可以淡然面對，卻始終帶着惆怅的過往。
山德魯繼續訴說着自己的故事……
“我發現了亡靈……也可以說是死靈，那是一個當時還未嶄露頭角的勢力，猶如精靈，人類，野蠻人之類的一種勢力，隐藏的甚至比地底世界還要隐秘，他們運用着特殊的能量，也就是死靈能，我發現他們可以運用死靈能來做出另類的複活之舉……哪怕是聖堂的勢力也不過是借助于天國之名才能起死回生，我爲了複活那個人，便去偷偷與他們接觸，那是一個充滿邪惡氛圍的勢力，我在與他們接觸中逐漸被改變思想，我開始越來越偏激……直到被我的導師發現後，我逃離了法師之國，也放棄了當時至高光榮的男巫之路，成爲了第一個以人類身份加入死靈的存在……他們對我的稱呼從那時便開始了，亡靈法師山德魯……”
“也是後來，我正式開始接觸這些知識的時候，發現那并不是一種複活……而是一種殘缺的複活，複活起來的也不過是對方的軀體，那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折磨了，看着自己的身軀逐漸腐朽，靈魂被囚禁在自己的身軀中……我當時有兩個目标，一個是找回那個人的靈魂，一個是創造完美的複活，我在研究如何完美的複活一個人時領悟到了一個道理……死亡的極緻便是生命，我開始不斷地實驗，駭人聽聞的實驗讓我被整個大陸追殺，我沒有時間去躲避追殺，這會耽誤的我的實驗進度，已經變的瘋狂的我重新定位了一個目标，那就是成爲死靈的統治者，權利可以讓我安心于實驗……”山德魯撥動了下煙鍋中的煙草，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眼圈繼續說道。
“偏執使人瘋狂，瘋狂讓人走入滅亡，我失去了人類的軀體，成爲了一名另類的屍巫……這種由法師轉換的屍巫依舊保持着施法與學習法術的能力，我便根據我的名号爲這種存在命名爲亡靈法師，也是那時，我開始陷入更加的瘋狂之中，人性在我的身上已經失去，我有一段時間甚至幾乎忘記了我是爲什麽想要權利的，那種從最底層懷揣着希望逐漸攀爬的道路讓我漸漸迷失了最初的方向，雖然這并不是好的方向吧……并非死靈本族的我是無法在死靈族以正常情況下獲得更多的權利的，但我必須要得到權利，我開始不斷地攪動陰謀，讓整個大陸陷入戰火，挑動幾個種族的戰争……死靈一族在這種戰火紛争的世界中逐漸強大，我也在逐漸強大，直到我欺騙了三個年輕人爲我搜尋出了兩樣死靈族的神器……無論是爲了欺騙一個精靈而死靈化一名高尚的城主也好，還是用感情欺騙了一個純潔的精靈也好，或者是純粹用金錢誘惑了一個野蠻人爲我效力，這些陰謀讓我最終得到了這兩樣神器，我在名爲迪雅的死靈國度中也逐漸掌控權利，在獲得那兩樣神器後，我一舉成爲了迪雅的真正統治者，成爲死靈一族統治者的我開始不斷侵占其他種族的勢力，哪怕是尼貢與歐佛這兩個地下種族與魔鬼的勢力也臣服在我的腳下，空前的勢力讓我的權利欲獲得了滿足，我也想起了我的初衷，我扶持了一個傀儡來替我掌控迪雅，我開始繼續進行我的研究……”完全是一種罪惡的成長史，平淡的話語斷斷續續像是有不堪回首的過往，此時就算是将正義貫徹靈魂的阿爾托莉雅也僅僅是皺眉罷了，因爲山德魯的話還在繼續。
”死靈能的複活必定帶有缺陷，那我就開始不斷的研究其他系的法術來補充這些缺陷，在一次失敗的實驗中我負傷頗重，我扶持的傀儡把我扔進了監獄中，他自己選擇了成爲迪雅真正的主人，而我後來也逃出了那個監獄，開始繼續我的研究……我開始繼續平靜的研究我的法術，因爲迪雅，尼貢，歐佛這三個勢力與地面勢力開始了拉鋸戰，沒人有空管追捕我了，也是那時，我察覺到孤身一人的學習效率始終是如此薄弱，我做了一個危險的實驗，平均分割了自己的靈魂，這些‘我’存在于大陸的任何一處，探索遺迹，探索知識，也是那時，山德魯是一個組織的說法便被叫了起來，而人們卻已經沒有什麽勇氣來追捕我了……平靜的度過了許多年，兩把威力強大的神器在這種戰亂中開始了對抗，終于在一次相撞中……将整個世界毀滅掉了，我開始不斷地開啓傳送門，我不知道那個人的靈魂是否在天堂，或者在地獄，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什麽模樣，觀望着這些人的逃離，我第二次對神祈禱，希望逃離升天的人中有我一直追尋的那個人……“
山德魯把煙鍋在地上磕了磕，又換了些煙草。
“在那個名爲亞山的新世界中，我化身爲無數法師，亡靈，聖堂，神秘，永恒，虛空，他們的能力我都研究了一遍，凡是可以借助的力量我都借助過，我當過祭司，做過野蠻人司祭，成爲過魔鬼，化作過元素，把自己逆轉成神怪，迷宮中的看守，遺迹中的怪物，或者是邪神一類的奇異生物。“
名爲山德魯的法師……他的生命早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屬于另一人。
“我終于創造出了完美複活的秘術，這是挑戰世界的秘術，不過那無所謂，我開始召喚那人的靈魂，希望複活她……我失敗了……其實我最先學會的就是召喚靈魂，隻不過我不敢去召喚罷了，我完成了複活的秘術，卻尋找不到她的靈魂。“
說起來有些滑稽的前因後果，在場的氣氛卻是死寂如同一灘死水，名爲山德魯的亡靈法師，隻是害怕他朝思夜想的人看到他的處境罷了，也是不願意讓那個人成爲一個亡靈……一個背負着另類永生懲罰的亡靈……
“我懷疑她的靈魂存在于毀滅的埃拉西亞中，我遁入虛空之中開始研究時間長河，神話中的時間逆流終究是缪談，已經登頂法師至尊的我，從将自己完全步入虛空那一天起知道了時間無法逆轉，時間長河永久無法改變，無法逆轉也無法延伸……”
重重的說出後面的話語，或許是因爲時間将近，山德魯的話語終于從仿佛叙說他人故事的平淡帶上了感情。
“生死莫過輪回，殺戮即爲救贖，靈魂的分割讓我的人格已經崩潰，在失去了希望之後，維持靈魂的懸線已經斷裂，沒有了統一的目标，我的靈魂開始崩潰，不斷地人格崩潰，我的觀念開始逐漸變得與衆生不同，既然一切皆爲對立而相存的，那一刻起我似乎醒悟了世界的意義……創造世界的存在，也并不是世界的本身的意義，他們是一個源點，卻不需要獲得掌控世界的權利，正如人類可以造出毀滅自身的武器或者永久無法到達的物品，創造世界的衆神也不過隻是區區的創造者，并非掌控者，我的魔力維持着我的靈魂不消失，而崩潰成碎片的靈魂與世界充滿了密切的聯系，我無比深愛着這個世界，因爲它讓我懷念，我也無比痛恨這個世界，因爲它讓我絕望，這種不斷沖突的觀念讓我與世界融爲一體，是開端，又是結束，是終結又是開始，我化爲了亞山世界的世界意志，也取代了兩條創始之龍的權限，神靈依舊存在，惡魔也依舊存在，卻始終是被我奴役的存在……或許他們并不知道吧，因爲他們還是貫徹着自己的天性，一個去維持秩序，一個去開始毀滅，這是爲了維持我，也是爲了維持世界的工作罷了，我在毫無波瀾的情況下成爲了亞山世界最高的意志，也或許是亞山世界将我化作了它的意志。“
充滿了矛盾的話語像是訴說一個真理，山德魯期間說了許多衆人聽不懂的話語，那種聲音是他們無法理解的聲音，除了阿賴耶略有所悟外，都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山德魯見狀發出笑聲說道：“這是一個世界的秘密，你們無法得知，因爲你們的語言始終還是人之語，并非世界之語，無法理解也無法明白，别去想那些聲音了，這是對阿賴耶說的，你們去一直深究這種聲音會瘋掉的，比如克魯蘇神系将這種自己的本族語言化作了這種聲音，聽到他們聲音的人會陷入無窮的矛盾中，然後毀滅在自己的精神崩潰中，他們研究這個世界之語比我要精通，效果也更加強大。”
爲了轉移衆人的注意力，山德魯開始接着講述他的故事。
“因爲我的世界是一個高魔世界，我化作世界意志後找到了許多世界，我好奇地觀察着他們的形态與經曆，一個可以溝通的世界意志是會優先被無限輪回空間找到的，這算是一種矛盾吧，世界意志會讓世界更好的發展，也會讓世界更快的步入毀滅，這是矛盾也是真理，這是對立也是相同，因爲你們到了我的境界後就會明白，毀滅與創造是同義詞，大概過了幾百年，我被無限輪回空間發現了……它們撕裂了我的屏障，那時候的無限輪回空間還未經曆過劇變，縱橫于無盡宇宙中的無限輪回空間是巨頭中的巨頭，而世界維護中心也剛剛建立不久，暴力的撕開了我的世界屏障，他們開始了将世界歸于虛無的行徑，這是一個可怕的方式，也是一個我無法反抗的方式，那時的無限輪回空間才是真正的可怕，在兩名産生自我意識的第一級存在的領導下，空間開始對我的世界進行了名爲’歸寂‘的掠奪方式，不是毀滅，也不是維持，這種方式很難訴說，似乎是有些更加強大的存在将這些話語删除了，從任何意識中無法說明，這是一種真正制造漏洞的方式，如果說現在他們毀滅位面的方式來獲得能量是對軟件實行病毒，對人體投放病毒，那麽那時候，他們的方式就是對硬件進行毀滅，對人體進行基因調節崩潰，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寂靜，獨立于毀滅之外的含義，因爲毀滅一個位面後，自然會有一個位面又被創造出來，無盡宇宙的總量還是不變，而他們，卻将一個位面真正的化作了沒有，像是無盡宇宙從來沒有這個位面一樣……在完全’歸寂‘之前，我被維護中心救助了，因爲我曾經導緻一個世界毀滅，所以被判了十六萬七千年的服役期，嗯，說句無關的，目前我剛剛刑期結束轉正沒多久。”
山德魯猶如黑暗之中的一道驚雷，能夠理解他話語的隻有三人，金絲眼鏡，阿賴耶，還有開啓了無限制身軀天賦的百人山。
“這種方式讓他們獲得能量超乎想象，如果現在的毀滅方式獲得能量是一種燃燒煤炭獲得能量，那時候，就是用聚變般增加能量，猶如核聚變一般，或者說，比核聚變還要恐怖。”核聚變這個詞語的含義，金絲眼鏡明白，阿賴耶作爲知曉推演世界發展的世界意志，她也明白，百人山這個現代人也明白……
“這關系到一個秘聞，你們的境界過于低等，我甚至連阿賴耶都無法說出這些話，這是一個條令，一個真正的大能更改了無盡宇宙的規定來定下的規則，優先級僅次于時間無法更改這種規則……而那種大能，我們滿懷敬意的稱之爲‘神’……真正的‘神’，所有的神的稱呼都是由此而來，神這個稱呼其實是一個形容詞，都是爲了形容強大的形容詞，這其實是一種隐形的崇拜，就像是有一句話說的是‘神也無法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句話，其實這是一種誤解，也是一句諷刺，來源于某個神級的人物曾經嘲諷另一個神級人物的話，不過因爲神級人物過于強大，對世界的影響也占了很多，所以這句話形成了無數資訊傳遞到了各種世界中，就如同我山德魯的名字寓意便是亡靈法師一樣。這個諷刺就是這樣的，我想你們都應該聽過這句話。”
衆人點了點頭，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聽過這句話，或許字語不同，但是還是有類似含義的。
山德魯把煙槍收了起來，突出肺裏的一絲煙霧，然後開口說道。
“而真正的‘神’，能夠知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是一種定義……全知全能，因爲他們的定義中沒有知曉這種概念，或者能力這種概念，他們的境界便是一切的本身，猶如天定……或者說他們就是天，就如同凡火是高溫的，這種概念你們都明白，而這種概念，可能隻是‘神’的定義而已，哪怕有一天你們突然覺得水才是會燃燒的，也不會感覺到其中的錯誤，因爲‘神’覺得水是可以燃燒的，于是整個世界的定義都會被改變，這是真正的大能，也是……永遠接觸不到的大能。”
山德魯話語猶如讓人霧裏看花，阿賴耶行禮感謝山德魯爲她講述一些世界的秘聞，還有那無法訴說出的世界之語，讓她這個低魔世界意志有了充足的長進，而百人山卻是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他不明白山德魯後面說這些‘神’之秘是爲什麽，完全沒有必要給他們講述這些東西，當然，這其中的他們也包括了百人山自己。
山德魯給百人山做了個一個過來的手勢，疑惑的百人山站起來離開尼祿的懷抱走到他的旁邊，山德魯湊到百人山耳旁說道。
“你的信息已經傳輸到了維護中心……後面的秘密是爲了提醒你……”山德魯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
“什麽意思？”百人山一頭霧水。
“你無限制身軀開啓的天賦信息已經傳輸到了維護中心……‘山字決’雖然可以讓你召喚出不周山山靈附身來借用不周山的力量，不過‘人’字決會讓你有很多挫折，哪天你受累于‘人字決’，便想着我說的這些話吧，創造即爲毀滅，正義即爲邪惡，一切都是同義詞，而同義詞便是反義詞，否極泰來這句話你應該明白，便是如此的意思。“
山德魯的話讓百人山瞳孔一縮，他有兩個天賦，一個名爲‘山’，借助于神話中的不周山山靈附身來獲取不周山的力量，他曾經守護石中劍時便是如此做的，冷卻時間有一個月之久，隻能用六個刹那，每一個刹那的使用都會讓不周山的力量更加強橫的加持到他身上，也是他當時在守護石中劍時第一個刹那使用時還能收住力量，而第二個刹那卻直接将卡美洛王城砸出了一個大坑，而且也不敢坐在石中劍石台上了，因爲那時不周山的虛影加持下，他很有可能直接将石中劍石台坐崩，而第三個刹那直接将不周山的大地之力移動了卡美洛王城，雖然移動的時間很長，不過也僅僅是他發力一個刹那産生的能量，而第四個刹那……便是将英格蘭打出一塊盆地，不周山山靈告訴他可以使用六個刹那，第六個刹那使用完後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後果，他也在使用第四個刹後取消了‘山’的天賦，也就是取消了不周山山靈的附身。
這個事情他給山德魯說過，而那種奇怪的名爲‘人’的天賦他卻不知道該如何給山德魯說明，隻是讓他對情緒更加敏感，所以他在前面才能體會到山德魯對于曾經過往的那種惆怅感，而現在維護中心甚至要給山德魯專門下達指示來提醒自己，那‘人’字決天賦可能比百人山自己想的更加詭異，想到這裏，百人山點點頭，山德魯一拍他肩膀喊道。
”記住，我可不想哪天我去打你一頓，尼祿陛下，别驚訝這種世界秘聞了，外面的英靈有多少了？“
尼祿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不然她的理解能力比百人山更快，學會一種新知識後她的頭痛症就會發作，剛剛還因爲适應學會在英靈殿的加成狀态就導緻頭痛了，現在再來一次，就沒法戰鬥了，她點點頭提起原初之火說道。
“角鬥士即将入場，餘覺得這場盛宴應該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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