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聞言,胡亂抹了把眼淚,黛眉稍挑:“一見鍾情?”
“嗯!”
顧西訣徑直的點了點頭。
唐落唰的一下,臉紅了起來:“顧總裁,我倒是沒想到,你這種冷酷之人,居然也會有一見鍾情……那你爲什麽都不說?”
“感情不是一直挂在嘴邊,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用行動表示;隻是,我沒想到你的誤會那麽深,六年前,你懷着孕被推下海,是因爲安瀾;三個多月前,你被送上手術台,也一樣是因爲安瀾;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釋,唯獨這件我不會解釋……”
“我知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唐落忽然再次俯下身抱着顧西訣:“你一定是害怕對嗎?害怕我們的孩子生出來,會承受我跟安瀾都要承受的,所以五年前才會堅持要我把孩子拿掉;你更怕我會跟安瀾一樣,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更承受不了理智的侵蝕,變得跟她一樣,迷了心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最後還落得那麽悲慘的下場。對不起……”
說到這裏,唐落又開始哭了:“我應該讓你跟我解釋,我也應該早點了解你的用心良苦,可那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也什麽都不說,我根本就無所适從。”
“不,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這一切都是我該承受的,畢竟,剛開始的确都是爲了安瀾。假如,當年我沒有覺得因爲欠安瀾太多,我也不會什麽都不說,更不會看你一天一天憔悴,甚至在你落海,最需要我的時候,沒有出現在你身邊。我更不應該的是,當初沒有把安然當回事,不然也不會讓她鑽了空子,在郁家的醫療基地内,爲所欲爲,并且造成了那麽大的誤會。”
“當時我本來可以解釋,隻是你有些失控;那種絕望,我見過,曾經安瀾的臉上也出現過,我害怕了,我怕你當時會做出什麽傻事!那是放任你走,并不是想要放棄你,而是我要懲罰自己,但我有信心,并且也做好了,将來重新把你帶回來的準備。”
說着,顧西訣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說到安然……你不是說七年前你曾見過她一次,可爲什麽,當時你跟我在法國看到她的時候卻那麽吃驚?”
回想了一下,唐落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怎麽明白。
“你忘了,當年回國之前,把安瀾安頓在法國;怎麽說呢,安然跟安瀾兩人雖是姐妹,卻在不同的環境成長,性格不同;但是那晚,安然的裝扮,甚至言行舉止,都像極了安瀾。那晚,是安然來試探我的。她那十幾年生活在另外一個家庭,成長壞境也非常不好,她心裏有怨恨,恨安瀾爲什麽不曾去找過她。”
“後來,不知道她怎麽查到安瀾死了,竟想到冒充了安瀾……事後,我想想有些不對勁,打電話去給輕狂,确認安瀾完好無損,至于後面的事情你也清楚了,安然回國……當時我是想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結果發現,她不安好心,竟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