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顧西訣之所以答應了顧震淮,并不是妥協。
那個男人妄想掌控他的一生,可他是什麽人?豈是别人能夠随便擺布的?
他會讓顧震淮知道,将主意打到他頭上,是多麽愚蠢的行爲!
顧西訣按照顧震淮提供的所有線索,找到了當初帶走安瀾時的那輛車,包括機票航程,最後确定,安瀾是被帶去了舊金山。
當顧西訣帶着白念等人趕到安瀾曾經出現的落腳點時,那裏,早就已經人去樓空;而且他們還遭遇了第一批埋伏。
那批埋伏,都是聘請來的殺手,實力非凡,G組織等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将對方解決。
對方早就料到他們會找來,甚至掌控了他們的行蹤!
解決完之後,G組織的手下進行第二次偵查,最後确定了安瀾在一個酒莊。
當晚,顧西訣部署了潛入路線,最後和白念他們在酒莊的地下室找到安瀾。
那些看守安瀾的敵人,全部被G組織的人手徹底解決。
可當他們看到那個躺在鐵籠子内的安瀾時,吓得心髒差點沒停。
平時那個嘴角總帶着甜美微笑,無憂無慮,享受着即将爲人母親的女人,渾身是血的躺在裏面,她面色死白,渾身散發着一股子冰冷的氣息,仿佛沒有了生命那般。
最讓人感到觸目驚心的是,她原本該高高隆起的腹部,此刻已經平坦下去。
孩子……沒了!!!
“安瀾……安……瀾……”
那一夜,顧西訣的聲音在顫抖。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那個從小到大都會跟在他屁股後面,哥哥長哥哥短的妹妹,好像随時就會離她而去一樣。
“boss,别碰她,她還有氣息,隻是生命力很微弱,把她交給我,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
輕狂阻止了想要抱起安瀾的顧西訣,勸說道。
顧西訣勉強冷靜下來,點頭,眸裏的殺氣顯而易見。
他們在帶安瀾離開酒莊的時候,遭遇了很多黑衣人的阻攔。
那晚的顧西訣,化身爲殺神,遇誰殺誰,手段殘暴,讓人敢到心驚。
所有人都知道,他很憤怒。
憤怒那些竟敢傷害他親人的人!
那一夜,整個酒莊變成了一個屠宰場,遍地橫屍,血流成河!
當他們走出酒莊的那一刻,被掩護的輕狂抱着安瀾上了車,開始做檢查。
十分鍾後,輕狂又悲憤,又心痛的告訴顧西訣:“他們給安瀾強行做了引産手術,孩子估計已經沒了,安瀾雖已經過妥協處理,但失血過多,如今非常虛弱……我需要更完善的治療設備!”
暴怒,從顧西訣的臉上散發開來。
他無法想像,這兩天,安瀾究竟都經曆了什麽樣的殘忍對待。
他怒命運的不公,竟從他身邊一個一個奪走親人,更怒那些連一個六個月大,還未出生的嬰童都不放過,那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那晚,顧西訣放火把那個酒莊燒得一塌糊塗,那晚,所有人都在爲安瀾的遭遇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