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那年,G組織初步穩定了下來,公司也逐漸上了軌道,顧西訣卻越來越忙了,因爲公司在短短一年時間,版圖和業務不斷擴大,他忙得不可開交。
一忙,立刻就忽略的安瀾。
這兩年,安瀾的病幾乎不發作了,所以顧西訣不再需要時時刻刻盯着她。
而安瀾也承諾會好好照顧自己,每天上下課準點出門,準時回家。
那段時間,安瀾再次跟宋晴走得很近。
事實上,最開始顧西訣是排斥宋晴的,因爲他得知宋晴就是她母親娘家的人。
想起多年前的恩怨,他對宋家人也很反感,所以曾奉告安瀾離宋晴遠一點。
不過,後來她得知宋晴隻是宋家領養的,并不得寵,才逐漸走近,并且也願意讓安瀾跟她相處。
再者,宋晴有時候也會跟輕狂他們讨論一些研究上的事情,一來二去,大家就更熟了。
可是,顧西訣永遠都不會想到,把安瀾放到宋晴身邊才是最大的錯誤。
因爲忙于公事,安瀾會經常寄住在宋晴家,也就是那時候開始,她開始出現了嗜睡症。
平時八個小時的标準睡眠時間,竟延長到了十二個小時,甚至更長,有時候吃飯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起初她以爲是自己學習壓力太大,所以導緻這樣的情況發生。
後來便減少了學習時間,可依舊沒用,最關鍵的是,她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有發過任何脾氣,更别說對顧西訣發脾氣了,可是,最近她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趨向了無理取鬧的程度,完全無法控制。
顧西訣何其敏銳,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安瀾是不是身體又出問題了,于是便帶着她去找輕狂。
診斷後,情況不可思議的告訴顧西訣:“安瀾的血液基因開始出現了變化,那種毒性機能能燃燒人的理智,甚至可以蒙蔽心理,讓她出現暴走狀态。”
“這又是什麽情況所導緻的?”
顧西訣沉着臉問,她的病情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
“不清楚,很有可能來自多方面的因素。”
輕狂根本不敢妄下斷論,反倒是白念開口了:“最近有一個可靠的朋友告訴我,最近道上有人在針對當年你母親那個研究所展開追蹤調查,據我朋友所說,這種基因液裏面的某種成分,可提取造毒,目前已有試驗品流入市場,各地警方正在嚴查,甚至連FBI都出動了。”
“怎麽會?當年的數據全毀,難道這世界上除了安瀾之外,還有出現同樣血液病毒的患者?”
小七驚訝的瞪着雙眼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當年去研究所有七人,當場死了一個,後面我們知道的,西訣的媽媽是一個,安瀾的母親是一個,剩下的四個後來有沒有生下後代,誰都不知道。我們這邊假設有,那麽那些後代是不是也跟安瀾一樣,具有特殊的血液……是不是又因此落入歹人手中,爲其所用?”
白念頭腦冷靜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