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的時候,安瀾有些小心翼翼的垂下頭,生怕顧西訣生氣。
顧西訣沒責怪,隻是皺着眉又問:“我是問你身體,最近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很好!我有控制飲食,也有按時吃藥,沒有什麽大礙。”
對于顧西訣的問題,安瀾完全沒有感到任何懷疑,反而非常高興。
因爲,他在關心她!
“嗯!我義父半個月前去世了,這段時間我都在處理他的後事和堂内的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這段時間我會住在家裏,正好,也讓輕狂給你檢查。”
“怎麽會這樣?”
安瀾非常吃驚,印象中,蒼狼對顧西訣,跟對待親生兒子一樣,連帶着她也沾了光,受了不少照顧。
那麽厲害的一個大人物,怎麽會說死就死了?
“哥,你……不要太難過。”
“我沒事。”
顧西訣輕描淡寫的道,最後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主動伸手抱了抱她。
那是有生以來,顧西訣第一次主動抱的安瀾。
她還聽到,他在耳邊輕聲的說道:“别怕,哥會保護你的。”
安瀾渾身一顫,傻愣愣的任由他抱着,感受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
蓦然間,一股心酸湧上心尖,讓她忽然大哭了起來。
那天,安瀾的眼淚幾乎打濕了顧西訣的衣服,所有人都在一旁看着,面色沉重。
後來,她哭累了,直接在顧西訣的懷裏睡着了。
那晚,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因爲肚子餓,所以起來找吃的。
不過在下樓之前,她想去确認顧西訣是不是真的回來了,便去了他的房間。
卻在經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讨論的聲音。
“在她的血液中發現有安眠藥的成分,量不多,預測應該是幫助睡眠才吃的,隻是覺得奇怪,她手臂的血管上竟有一些針孔。”
這個是輕狂的聲音,語氣聽起來略顯沉重:“不過,按照目前這狀況來看,明顯還輪不到我出馬,應該由白念大人來才對。”
話落,白念很快接口:“我已經在思考要不要采用催眠治療法,心結不解,永遠無解;隻是,太過突然的話,對病人本身也不好,所以需要先進行疏導,直到她自己願意才行;在這之前,我們要做的還是需要保護。”
“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沒想到我們一走,就遇到那麽大的刺激,也難怪……”
小七歎了口氣,臉上出現了些許不忍:“還好手下機智,在關鍵時刻掩蓋了事實真相,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些人中,唯獨蘇西和煞女二人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門外,安瀾的眼裏有些迷茫。
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說的可能跟自己有關。
因爲輕狂提到了安眠藥,而且他還說,血管上有什麽針孔。
擡起手臂看了半天,安瀾卻什麽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