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平時的睡眠,她不會睡這麽沉,更不可能睡這麽久。
正疑惑時,宋晴告訴了她:“我在你的牛奶裏放了安眠藥,昨晚你的精神太差了,臉色很難看,所以才瞞着你,你今天精神看起來不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
安瀾恍然大悟,活動了一下筋骨,才回:“沒有,就是感覺手臂有點疼。”
宋晴眸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安撫道:“應該是維持一個姿勢睡太久導緻的,很快就好了。晚點你去學校嗎,還是要休息?”
“去學校吧,我哥不在家,也不能呆在你這兒啊。”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可以搬來跟我一起住,反正我家人都在國内,偶爾才來看我一次,所以跟我做做伴,等你哥回來了,再搬回家住,咱們兩也互相有個照應。老實說,你這情況讓你自己一個人住,我還有些不放心……最近你家那一帶出現了一個虐待狂,專門綁架小孩子,進行虐待;目前已經有五個孩子慘遭毒手了。”
宋晴的提議讓安瀾有些心驚。
她害怕晚上又一個人做噩夢,暫且就将顧西訣之前的勸告放下,答應了下來。
寄住的這段時間,宋晴俨然沒把安瀾當外人,帶着她逛街,買衣服、吃東西,看電影,并且還帶了她去參觀了她創辦的公司。
宋晴的公司是一家生化科技公司,主要針對植物培植。
因爲東西剛成型,所以不是很大,工作人員也隻有幾個,每天都在研究一些藥水。
安瀾對這些不感興趣,每次來也都是自己坐在角落看書。
就這樣,過了一周,她的噩夢逐漸減少了,便考慮回家去住。
宋晴也沒有過多阻攔,覺得也該回去看看,萬一顧西訣已經回來了呢?
可惜,安瀾回到家,諾大的房子裏依舊空蕩蕩的。
當晚,她一個人睡并沒有做那種血淋淋的噩夢,倒是夢見了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被領養時,經常遭遇酒鬼父親毒打。
醒來時,後背濕了一片,即便隔了那麽多年,偶爾夢起那些年的遭遇,她還是會全身發抖。
那種恐懼,是從内心深處,由内而外的。
回家的第二天晚上,安瀾不再做噩夢了,整夜都睡的非常安穩。
第三天早上起床,她在餐桌上吃早餐,看着早間新聞。
裏面正報導着一件事情,最近惡名昭彰的虐待狂死了,據警方調查,對方死于他殺。
很多人都覺得那虐待狂是遭遇了報應,有的人則猜測,可能是那些被害孩子的家長作的案。
總之,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
這件事情過後,隔天,顧西訣回來了,連帶着輕狂,白念等人全部回歸。
這一次分離,足足快一個半月,顧西訣整個人看起來又勞累,又憔悴。
一回來,就關心的看着她問:“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過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