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都以爲,是顧震淮良心發現,所以在彌補宋菲。
每每看到一家三口出雙入對的時候,總會非常羨慕。
但唯獨宋菲知道,這隻是一種假象。
顧震淮最擅長演戲,她知道他這麽費勁心機讨她歡心,一定懷揣着某種目的。
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忽然找回了心?
這種天方夜譚之事,除非日夜颠倒,否則絕不可能發生。
她已經不再是幾年前那個容易受騙的女人了!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六年,宋菲也防備了那個男人六年。
直到顧西訣六歲的某天晚上,顧震淮終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主動向宋菲索要這五年多爲她付出的酬勞……他自以爲是的付出!
“菲菲,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
夜晚的時候,宋菲哄着已經睡着的小顧西訣,身後卻傳來了顧震淮深沉的聲音。
三十五歲的男人,已經是商界屈指可數的人物,仍有無數女人趨之若鹜。
這些年,他雖對宋菲好,但宋菲卻知道,那個沒有心的男人,卻一直在乎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她的表姐,宋嫣然!
這還是她意外得知的,因爲顧震淮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很不一樣。
宋菲有些嗤之以鼻,神态有些冷清:“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顧震淮笑看着她,自以爲的溫柔,輕哄:“我在想,西訣已經快要上小學了,我記得,當年你的興趣是做研究,我最近建立了一所醫療研究所,你要不要重拾多年前的愛好?”
醫療研究所?
宋菲愣了愣,他不說,她都快忘記多年前曾堅持的執拗。
K國的研究所、死去的同伴、回國後的一切慘狀……那對她來說,是噩夢的開端。
她早就放棄了研究,也發誓,這輩子不再碰那個東西。
“不了,西訣便是我的一切,研究,早就棄了,又何必撿回?”
“多年前,你在K國發生的事情,我曾聽說,那時你一定很辛苦吧?”
顧震淮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心疼她的意味。
可宋菲心中卻有些警惕。
因爲,這有點要套話的意味。
于是,她搖了搖頭,淡言道:“那時候的事情,哪能記得?這些年記憶力下降的厲害,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顧震淮聞言眯了眯眼睛,似乎想看透那個女人的眼睛。
那場大病過後,這個女人懂得擅長隐藏自己的情緒,但有時候又會覺得,她真的無yu無求,連他都有些看不透。
不過,籌謀了這麽多年的計劃,豈能因爲她的三言兩語就放棄?
接着,顧震淮改變的另一種說法:“我最近認識一個K國的客戶,他告訴我,六年前那裏曾發生過一場嚴重病毒事故,導緻死亡高達上百人,最後鑒定是被投入了一種研究失敗品,我查到了,那就是當初你們團隊呆過的研究所。”
當顧震淮說完這些時,明顯看到宋菲的後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