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絕,狠狠的将手中香煙撚熄,漂亮的五官顯得有些猙獰:“幾百個人連顆石頭都保護不了,難怪當初你們京口組第一分堂,當初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被攻下,你們的老闆,養的難道都是廢物麽?”
被一個女人這麽罵,男子心裏有些不服氣。
要不是上頭下命令,全部配合她,并且聽從她的命令,哪裏輪得到這個女人說話?
“不管怎麽樣,我會盡快把石頭找回來的。”
說完,男子正待離去,不想,這時一通電話打進,他接起,幾秒後又挂了。
“依依姐,剛剛手下來電,唐落落單,要不要盡快派人擊殺?”
“不,暫時不殺,那個女人還有她的使命,在人還沒救回來之前,不要動她;等顧西訣脫離危險,再動手。”
女人想了想,起身走到酒櫃,爲自己倒了杯紅酒。
看着那裏面的紅色液體,她笑了,輕抿一口,像在飲血。
是的,暫時不殺!
唐落可是他們最後的王牌,他們的野心,還需要靠她來支撐呢!
……
唐落回去換了套幹淨衣服,再重新回到醫院,剛好過了半個小時。
所有人都在等着,唐落徑直朝輕狂走去,直截了當的開口:“走吧,抽血,别浪費時間。”
輕狂點了點頭,領着她進入旁邊的病房内。
躺下,挽袖,因爲之前已經經曆過無數次,所以唐落的動作格外利落。
反倒是輕狂,準備完抽血的一切前序工作後,忽然有些不敢動手。
唐落不禁發笑:“再怎麽說,三個月前,被抽血的人是我,我心裏都沒有陰影,怎麽反倒你心裏有陰影了?”
“對不起!”
輕狂有些慌亂,滿臉的歉然:“我知道你很讨厭我們所有人,特别是我,是我誤會了boss的意思,錯将你送上手術台……我想說的是,這其中是有誤會的,不管是boss的事,還是安瀾的事;安然使計誤導你,讓你誤會boss想救的人一直都是安瀾,并且上演了一起聲東擊西之際,boss半路遭遇攔截,被幾百京口組的人圍剿,拖延進手術室救你的時間;并安插那些助手,前來混淆視聽,騙我安瀾病危……最後不得不先抽你的血來維持她的生命。”
說到這裏,他更加愧疚的垂下頭:“都怪我欠缺思考,沒有及時察覺到對方的陰謀,讓組織的所有人都跟着遭罪,甚至差點将你送上不歸路;要怪就怪我,這三個月來,盡管boss不說,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很自責,他過的比誰都痛苦,他最在乎的始終是你和兩個孩子,請你别再恨boss……”
“輕狂,你錯了!”
第一次聽到輕狂這麽直白的跟她忏悔,唐落心裏還真有些不好受:“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安然不安好心嗎?從始至終,我都抱着懷疑她的态度,選擇相信顧西訣,就是希望見面的時候,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安然使的計,隻導緻這場悲劇發生的原因之一沒錯;但是你知道我恨的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