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物體落地的重擊,讓手術室内的所有人幾乎都呆住了。
就在一分鍾前,唐落忽然醒了,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甩開了正朝自己身上插管子那個助手。
因爲用力過猛,連帶她整個人都狠狠摔在地上。
疼痛,終于彌漫了她的感官,原本插在她手臂上的針被強行拔出,幾道血液噴濺而出。
“不可能,你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我明明在你身上打了麻醉……”
剛才那個被甩開的助手,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唐落。
唐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怒瞪眼前的幾個人。
“總……總裁夫人,你……”
輕狂俨然也沒有想到,這時候應該昏死的人,竟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滿目吃驚。
“總裁夫人在叫誰呢,我?還是她……”
唐落拽着床沿的扶手,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扯出一道凄然的笑,指着那個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安瀾問道。
輕狂不語,隻是臉色慘白的看着她。
特别是當他目光觸及她那雙含恨的眼時,渾身一顫,拿在手中的針筒似乎都失了力,驚慌失措的掉在地上。
唐落見狀,一抹悲哀從心裏彌漫開來。
她的雙目緊盯他,露出一抹嘲諷十足的眼表情,問道:“爲什麽要慌?是因爲做壞事被發現,感到心虛,還是因爲被當場拆穿,而感到羞愧?哈哈哈,你知道嗎輕狂,我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将我親手推進手術室的人不是你,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呢?我虧待過你什麽……”
“總裁夫人,不是這樣,你聽我解釋……”
輕狂驚恐的拉回了神,想上前,卻又忽然怯步。
怎麽會這樣?
是不是什麽步驟錯誤了,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已經不重要了,在你們所有人的心裏,隻有安瀾是最重要的,從來就沒有打算管過我的死活,我被麻醉,出現在這個手術室,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顧西訣在哪裏,我要去見他,帶我去見他!”
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站起身,唐落要求道。
是的,即便到了此刻,她想到的依舊是他。
想從他那邊得到答案,想問問他,爲什麽要這麽狠心對待自己!
她掏心掏肺的愛他,結果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安瀾的命就是命,她唐落的命就什麽都不是,可以随便可以玩弄,可以随便奉獻。
他究竟當她是什麽?
“輕狂醫生,不能讓她走,現在安小姐需要救治!”
就在這時,一直愣在旁邊的幾位助手同時圍了上來,輕易的擒住了唐落的身子。
兩人負責按住她,另外一個竟在這個時候還準備針筒給她打麻藥。
不行……
絕對不能再被打了,她要出去,如果再被打,就徹底會死在這裏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放開她,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動她。”
輕狂驚惶的回了神,驚愕的看着幾位助手的行爲,着急想要阻止。
可是,那個拿着針筒的助理,卻悄悄揚起了一抹冷笑,假裝沒聽到的勸說:“輕狂醫生,安小姐可是顧先生費盡千辛萬苦想要救活的人,現在就快要成功了,難道就要這麽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