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勉強冷靜下來,提步進入。
“唐小姐,來得倒是挺快。”
顧老爺淡淡收回目光,斂去剛才的戾氣,卻仍舊冷得滲人:“難道是擔心待會兒股東大會被裁決,還是已經做好強占顧氏集團的準備?”
“顧老爺您在說什麽呢?我來純粹就是跟您喝咖啡,裁不裁決不是我擔心就能解決的問題,至于強占……此言差矣,我隻不過是在壯大顧氏集團而已,有何不可?”
在顧老爺面前坐下,跟他對比起來,唐落氣勢稍顯弱勢,可表情卻是從容不迫。
“伶牙利嘴的小丫頭,還真是不知者無畏。”
淡淡輕哼,顧老爺笑道:“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裁決已成事實。而顧氏集團卻終究還是顧氏集團,它是顧家百年基業,也是我一輩子的心血,誰都搶不走,當然也包括我兒西訣的GY集團。”
他這話倒是非常幹脆,意思很明顯,就是無論她想打什麽主意都不會得逞。
同時也是警告他,他年雖老,野心卻依舊不老,在有生之年,對顧氏集團依舊勢在必得。
忽然間,唐落好像能抓到一絲絲顧西訣爲什麽要将這渾水攪得這麽亂的原因。
不過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太快,她根本來不及抓住。
“原來顧老爺還知道西訣是您兒子?”
嗤笑了一聲,唐落語帶嘲諷:“我還以爲,您眼中隻有您自己呢。”
對于她的嘲諷,顧老爺選擇了不予理會,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燃起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半晌,他才淡淡道:“唐小姐以爲自己對我顧家了解很多?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我隻知道,作爲一個父親,你給西訣帶來了多麽大的災難。”
“災難?”
顧老爺很仔細的斟酌了這兩個字,忽然笑道:“你說的這話,我曾經也思考過,小時候,她母親怪我隻顧生意,不顧他們母子。婦人之仁,她不懂事業對于男人來說有多重要。我一氣之下将她趕出去,卻不想,她竟帶着西訣離家出走,甚至街頭乞讨。我曾想過接回那個孩子,可是,後來他堕落了。我顧震淮的孩子怎麽能成爲街頭小混混,他失了顧家顔面,也毀了我對他的期盼。”
“但他有今天,也都是我給他的,如果沒有那些曆練,哪能有他今天的強大?雖然對于一個父親來說,對他有些殘忍。所以在他帶着GY集團重新回來時,我已經盡可能的去彌補他。他是顧家人,隻要他願意回顧家成爲我的輔助,我自然也會同等回報。可惜,他不知好歹,甯願将你這樣的外人當作自己人,卻将我這個父親當作仇人一般對待。”
“說實話,我看不懂那個孩子,雖然是我親生的,卻比我要更加冷血。我對他容忍,他卻對我百般逼迫,淪落至今,無視我幾十年的心血……你知道嗎唐小姐,當初我看他親手建立GY集團,那能力簡直讓我狂喜。顧家終于出現一個像樣的人才了,可沒想到,他竟大逆不道的想脫離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