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微怔,這才發現自己的确全身無力,而且身體滾燙的有些難受。
好端端的竟然發燒了,這破爛身體也太弱了。
“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調整了點滴的速度後,朵妮站在床邊問道。
“嗓子不舒服,頭暈,全身無力,其他的還好。”
唐落将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嗯,現在正是季節轉換的時候,沒注意保暖又吹了風,淋了雨,你的體質不同于常人,會發燒也是正常。你說,我這才剛回國,還沒喘口氣,就被你父親大人喊來爲你治病,我容易嗎?”
朵妮有些抱怨的說道,手卻在爲唐落測量體溫。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唐落一臉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用跟我道歉,反正這是你的身體,我很早之前就交代你不能太勞累,你不好好對待自己,苦的是你。”
朵妮聳了聳肩,随後摘下手套和口罩,準備出去了:“午餐都還沒吃呢,真餓,妖姬,你先看着她吧。”
“好的。”
妖姬領命,畢恭畢敬的守在唐落的身側。
唐落擡手捏了捏眉心,想到剛才的噩夢,不禁頭疼。
果然,不管過了多久,五年前那晚對她來說都是永遠揮不掉的噩夢,時不時的就在你的記憶中提醒一下,刺激神經。
“老大,您要是累了就再睡一會兒,又或者,要不要吃點東西,這午餐時間都過了?”妖姬關切的看着她問道。
“不用了,我不餓,我再睡一覺吧,等藥輸完了,你在喊我。”
“好的。”
交代完畢,唐落再次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直到晚上六點的時候,忽然被劇烈的争吵聲給驚醒了。
睜開眼,依舊是在她的房間,身邊居然半個人沒有。
唐落艱難的用手撐起身體,大病初愈的她感覺自己身上依舊沒有什麽力氣。
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然停止了輸液,手腕上還粘着止血的膠布,退了燒,整個人沒那麽難受了。
隻是……真的好吵,是誰在外面叽叽喳喳的?
唐落緩慢的下了床,批了件外套後,又随意套上鞋子出了門。
門剛打開,遠遠的就聽到朵妮的喊聲:“彎彎和落落是我的病人,你休想碰!”
接着,輕狂毫不示弱的聲音也傳來:“哎喲,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麽霸道,你不是說要在五年之内嫁出去麽?現在看來,好像并沒嫁出去;也對,就你這樣,瞎了的才會看上你吧?”
“你當年不就是瞎了嗎?”朵妮伶牙利嘴的反駁道。
“對啊,所以這幾年來我終于治好了當年不小心瞎掉的眼睛,看女人的品味提升了很多。”
“你說什麽?”
唐落剛到,就看到朵妮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的表情。
認識她這麽多年,這變-态天才醫生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難得會露出這麽抓狂的表情,實屬難得。
“我說,就你這個檔次的女人已經入不了我的眼!”輕狂不怕死的應道。
朵妮美眸一瞪,咬牙切齒的呵斥道:“我還真不想入你的眼,求求你,去找招惹别的女人吧,真的!”
唐落一時看醉了。
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輕狂爲什麽會在這裏,還有他跟朵妮之間那種天雷勾地火的怒氣又是怎麽回事?
“你醒了?”
正當唐落有些迷茫的時候,一道低沉,卻充滿關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