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以爲自己說完後,唐落就會放過自己,沒想到妖姬卻一把将她從地上拎起來,冷冷的說道:“好了,想知道的都說了,現在也該送你去公安局了,警察已經在下面等了好久了呢。”
“等等,你們不是說好要放過我的嗎?”
李依依傻眼了,面容焦急的瞪着唐落,雙手緊緊扒着門闆,不願意離開。
唐落沒應聲,妖姬卻代爲回答:“說要放過你的是我老大,我可沒說放過你。在你使壞的時候,就該有受到懲罰的覺悟。”
說完,妖姬不顧李依依的哀嚎,強行的将其拖走。
辦公室内,又恢複了安靜,直到此刻,唐落才轉過腦袋面向休息室的方向道:“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出來吧。”
吱呀——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顧西訣單手插在口袋内,悠哉的走了出來。
今夜,他穿着一件祖母綠的絲質襯衫,袖子上别着一枚精緻的袖扣,外面則是一件馬甲背心,配上他略帶冷意與邪魅的眼眸,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張開翅膀的惡魔,矜貴中帶着優雅,冷漠中帶着一股不可忽視的強大。
他來到她跟前,深眸帶着一股贊賞:“比我想象中的還有警覺,什麽時候知道我來的?”
“十五分鍾前吧。”
唐落微微皺眉,收起被他迷惑去的心神,面容帶着淡淡的冷意:“你都聽到了吧,陷害我的罪魁禍首是誰。”
“嗯。你打算怎麽辦?”
顧西訣淡淡點頭,将她的所有表情都盡收眼底,他能感受到,這小女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怎麽開心。
“你在意?”
唐落答非所問,眼底深處忽然多了幾分疏離。
“在意。”
顧西訣毫不猶豫的點頭,卻在唐落臉上的疏離剛加深幾分的時候,又說道:“我在意你如果想做什麽,會不會受傷,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
唐落怔了一下,詫異的看着他。
“如果我說我要對付安瀾呢?我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蘇落落,她這麽對我,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像是試探,又像是小孩子耍脾氣,唐落語氣有些沖。
對她來說,安瀾這個女人,永遠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以前她相安無事,唐落便可當她不存在;如今欺到她頭上來,她絕對不會再那麽仁慈。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顧西訣忽然一本正經的抽動了兩下鼻子,答非所問。
唐落一呆:“什麽?”
“酸溜溜的味道,很重,你聞不到嗎?”
顧西訣嘴角噙着促狹的笑,忽然伸出手在唐落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是不是覺得,我會站在她那邊,而會阻止你?”
“難道不是?”
“當然。”
顧西訣非常肯定的點頭道:“你想做什麽就盡管去做,事情鬧大了我給你收尾,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我給你撐腰;爲了你,我願意與全世界爲敵。”
唐落被他認真的神情震得徹底呆住了。
毀掉……全世界都在所不惜?
真是這樣嗎?
唐落内心猛地劃過一絲酸楚,覺得自己吃醋吃的有些沒有道理。
本來……現在的安瀾就不是真的那個,他有什麽好在意的?
看她這表情,顧西訣不由在心裏歎氣。
他知道,當年的事在她心裏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想要徹底抹去,需要時間。
不過不急,不管花多少時間,他都願意等她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