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唐落急急揮下的棒球棍被人準确無誤的握在手中,緊接着,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落落,是我。”
低沉的嗓音傳進唐落的耳朵裏,讓她微怔。
還是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俊臉,濃眉、深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組合起來的時候,完美得令人心神難甯。
今晚的顧西訣穿的很随意,一件秋季的套頭毛衣,沒有任何花哨的款式,少去馳騁商界時的淩厲,多了一抹柔和,兩條修長有力的長腿在休閑褲的包裹下,帥的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唐落還未看過他這樣的裝扮,乍看之下,竟發現這妖孽和二十歲出頭的少年無異。
沖擊與震撼,一下子沖散了她原本的驚惶。
“你要吓死我啊?大半夜沒事跑來這裏幹什麽。”
大大松了口氣,心裏的不安随着他的到來,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才要吓死我,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就是謀殺親夫。”
顧西訣将她手中的棒球棍拿下來,甩了甩發麻的手臂。
剛才那一下的力道還不是一般的大,連他的虎口都震麻了。
“誰是親夫,少不要臉了,這麽晚不睡覺,你來這裏幹什麽?”
走回辦公桌,唐落沒好氣的嗔道。
“等了你一整天電話,結果沒等到,就去你家找你,結果我寶貝兒子和女兒說媽咪還沒回家,隻好來公司找你了。”
顧西訣抿着唇,冷硬的臉部線條似乎有些埋怨。
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希望這小女人第一個就能想到他,找他幫忙。
結果等了一天,居然連半個電話都沒有,害他一整天都寝食難安。
最後忍無可忍,還是來了。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
翻動桌上的文件,唐落拿筆想要寫企劃案,結果筆尖停在紙上,竟不知道該怎麽開始。
顧西訣并沒打算走,而是搬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我肩上有重任,我得爲我一雙兒女安全保護他們的媽咪安危……而且,你一個人呆在公司的時候,連門都不知道鎖,就不怕出事兒?”
“沒鎖嗎?我記得蘇西走的時候明明叫她關上的。”
唐落怔了怔,眯着眼,下意識的挪了挪椅子。
這妖孽沒事靠她那麽近幹什麽,渾身散發着一股剛沐浴過後的清香,像極了很多年前,她經常窩在他懷裏睡覺的感覺。
這種味道,會讓她沉迷,最後逐漸淪陷。
挪了一下,唐落覺得不夠安全,索性又挪了兩三下。
顧西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明手快的拽住她的手:“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是要到哪兒去?再挪的話,你還要怎麽工作?”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
嘀嘀咕咕了幾句,唐落終于不再動了。
顧西訣也不鬧她,而是自顧自的拿起桌上幾張跟鬼畫符一般的紙張,凝眸看了起來。
“這些是你想的創意?”
看了許久後,他皺了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