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像她,殘暴、瘋狂,眸光泛着紅色血絲。
“落落,不要,快住手……”
南宮亦痕看傻了,不顧腦袋上的疼痛,也不顧不斷留下的血,慌忙爬起來阻止蘇落落的舉動。
蘇落落被他喊回了神,那一刻,她身形顫了一下,眼神出現了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傻愣愣站在原地。
地上傳來那個男人的哀嚎聲,蘇落落仿佛感應到了什麽,擡起手上染血的煙灰缸看了看,又下意識的朝地上看……
然而,在關鍵時刻,南宮亦痕上前抱住她,緊緊的,将她的腦袋摁進懷裏。
“落落,别看,地上什麽東西都沒有,乖,閉上眼睛……”
可是,已經晚了,她瞥見了自己手中的血,渾身發抖,呼吸急促,猛地将手中的煙灰缸扔出去,然後朝牆角的位置縮了過去。
“落落,落落……别怕……”
他想去抱她,可是蘇落落卻整個縮在牆角,手腳胡亂揮舞,不斷尖叫:“别過來,别碰我……不要碰我,滾開……”
“落落,是我,我是亦痕,南宮亦痕!别怕,沒事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快冷靜下來。”
南宮亦痕跌跌撞撞的爬過去,身體被她胡亂踢打,卻固執的沖上去緊緊抱着她。
後來,她逐漸冷靜了下來,目光空洞的看着他,說道:“亦痕?亦痕,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裏?”
“好,我們回家,我們回家……沒事了,落落不要怕,那個壞人已經死了,不會有事的,不是你的錯,我馬上就帶你回家。”
南宮亦痕抱着她,柔聲安慰,可他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後來,蘇落落整個人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她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而南宮亦痕卻背負殺人未遂的罪名。
原來,就在蘇落落昏睡後,那個中年男人爬起來過一次,他想傷害她。
南宮亦痕徹底發怒,拿起了酒瓶子砸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腦袋上,中年男子不敵,在慌亂中,翻窗而逃,卻意外跌死。
當時,南宮亦痕整個人都傻了,利用僅剩不多的意識,将那個沾有她的指紋的煙灰缸藏起來,同時用酒瓶代替,染上他自己的指紋,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爲,是他爲了救她,錯手傷人。
最後,他因爲流血過多,也昏倒在酒店的房間……
蘇落落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那時候,她因爲整個人已經徘徊在崩潰的邊緣,所以選擇了逃避面對,卻讓南宮亦痕平白面對不白之冤。
他将一切掩飾的很好,也将一切隐瞞的很好。
“天呐,那時候的我,簡直就跟瘋子沒什麽兩樣,你不怕我嗎?爲什麽要包庇我?”
蘇落落難以置信,身體發顫。
那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怕!
“爲什麽要怕?在我眼裏,你始終是我認識的落落,你是爲了保護我,也爲了保護你自己……那個中年男人的手段很殘暴?如果沒有那時的你,就沒有我們的現在,你能好好活着,我就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