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萬歲!使者大人萬歲!使者大人一定要庇佑桃花村!”
古情看着壇下全都用崇拜和依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村民,哭笑不得。
所以說迷信是有多可怕?
不過她也樂得見着這種結果,至少接下來在這裏呆的三個月,估計是能落得清淨了,不會有人再來找事。
見古情松了口氣,鬼野眉眼自然也舒展了一些,但他的眼底還是藏着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
在鬼野看來,桃花村的村民從來都不是需要擔憂的對象。
更值得擔心的,是這裏潛在的未知危險,不過那也就罷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隻是古情的美人蠱邪力再發作,恐怕今天演的戲就都白費了。
但是擔心沒有任何意義,想這麽多不如先去過幾天安心的日子。
于是鬼野走上前,拍了拍古情的肩膀,示意古情他們可以離開了。
見古情點頭,雷雲馬上會意,于是透過擴音石對大家說:“使者大人既然在就不會讓我們的村子有什麽不幸發生的,大家盡管放心,今天的儀式就到這裏,大家都散去吧,我們的使者大人也要回寺廟休息了。”
村民們聽雷雲這麽說,全都連連點頭,今天西藍黑化,要動手殺人的事已經讓不少人都受到了驚吓,這會兒巴不得趕緊回家去休息休息壓壓驚。
衆人散去的很快,沒一會兒,壇下就沒什麽人了。
站在祭壇上的雷雲這才松了口氣,走到鬼野和古情旁邊說:“可算是搞定了。”
見雷雲做事總是認真謹慎,古情不由得贊了一句:“你還真是處處小心,其實以你的聲望,即使你不解釋那麽多他們也會相信你的。”
雷雲笑了笑:“古情姑娘,我在這兒能呆這麽久,和他們相處到這種地步,可不是光靠着頭腦和詐騙就能行事的,冷靜、謹慎是最重要的。”
古情微微點點頭,她非常同意雷雲的說法,也對雷雲的這種性格非常佩服。
“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住在寺廟裏了?”鬼野問道。
雷雲先是點了點頭,随後又搖了搖頭:“你們别忘了,還有最重要的事我們還沒解決。”
鬼野當然知道,那就是關于至純之地的秘密,想來司洛之所以讓他們到這兒來,或許這才是最終目的,但是他還是想看看雷雲對查清粗這件事到底有多大的決心。
如此看來,雷雲的确不是一個會把一切都甩下,反正自己三個月後就能離開了,就什麽也不去管了的那種不靠譜的人。
于是鬼野看向雷雲的眼神多了一絲友善:“你是指的再過兩天後,你說的那個至純水晶的祭拜儀式吧。”
雷雲點頭:“沒錯,至純水晶的祭拜儀式就在這兒,你們看那處高台。”
雷雲回首指了指,古情和鬼野順着他指的方向,這才看見,原來祭壇上後面有一面石牆,高十米,本以爲隻是一個裝飾,沒想到這是更高的一座祭台,和前面擴音石旁邊的矮祭台根本就沒法比。
“那座石牆裏就鑲嵌着至純水晶,隻不過是被打造在裏面了,但到了祭拜儀式的時候,所有的人無論刮風下雨,都會來這裏跪拜的。”
“既然封在裏面,怎麽才能确定殺人事件和它有關聯?”
“所以要靠你們來判斷這高台之上是否存在什麽異樣的力量,或者磁場。”
聽了雷雲的話,古情和鬼野都開始感知這周圍,但确實沒有覺得什麽異常,古情甚至在想,這至純水晶不會也是被村民們盲目的供起來了吧,或許隻是一塊普通的結晶石?
但她懷抱裏的血兔卻忽然張口說了話:“這兒的确與衆不同,這祭壇之上靈氣十分濃郁,隻是你們感覺不到,因爲這靈氣被封印着,唉,如果有巫女一族的人在這裏就好了,她們應該有解除這種封印的巫術。”
雷雲還是不太習慣聽到血兔忽然開口說話,不過這會兒绯世說話的内容明顯更重要,于是他連忙問:“巫女一族?爲什麽非得是她們?據我所知,就算是在外界,巫女一族的純血統後裔也不多了,畢竟巫女一族都是女人,很容易陷入情劫,加上天劫多半都過不去,所以她們族的人數一直在遞減。”
血兔懶洋洋的張口:“這種至純的集天地靈氣凝聚而成的東西隻有巫女一族的人能夠封印,所以自然隻有巫女一族能夠解印。”
“你的意思是說這塊至純水晶當初就是巫女一族封印的?”
“沒錯,可惜這兒沒有巫女。”
古情張口反駁了绯世的話:“不,這兒恰好有一位巫女,而且還有另外一位除妖師。”
聽到除妖師三個字,雷雲率先驚訝了一下:“哦?”
看雷雲這反應,古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果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陸絕來了這裏。
于是她隻好反問雷雲:“桃花村在我和鬼野來之前,剛剛搬來了兩位也是聲稱從外面的村落來的人,你不知道麽,一個叫弓箭,一個叫糖果。”
雷雲回憶了一下,然後說:“有點兒印象,但說實話,最近來桃花村在暫住的外地村民還是挺多的,大多數住一段時間,就會離開了。而且外村人一般住的很偏遠,像是今天這種儀式,作爲非本村的人又都很識相,很少會來參加這種别人村落裏關鍵性質的聚會的。所以很多外村來的臨時住的人我不認識,甚至沒見過一面,也是很正常的。”
古情笑了笑:“聽你這麽說,估計你是肯定沒見過弓箭了,不然你非得驚掉下巴。”
雷雲一聽,就知道古情所說的這個弓箭是自己認識的人,于是立刻來了興趣:“是誰?”
“是陸絕,陸氏的那個很多年前就以年輕有爲,正直不阿出名的陸氏第一除妖師。”
雷雲果然如古情所料,當即露出錯愕的表情:“什,什麽?陸絕?陸氏家族的那個陸絕?他怎麽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