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的誰?
“是誰?”
鏡子裏的迦瞳笑的陰險:“我不告訴你。”
古情看着鏡子裏一陣風一樣消失的迦瞳,徹底石化。
尼瑪這個坑貨!
臨走之前,迦瞳還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找到新的塔門之前,再聯系我。”
尼瑪我聯系你有毛線用處啊?!
一直到迦瞳消失,古情還是對于她的坑貨屬性憤憤不平。
“皇後,你對于異族的敏感度是不是很高?”
古情看了一眼身邊的皇後,可是皇後卻一臉呆萌的望望她,張了張小狗嘴:“什麽異族?”
古情額頭上的筋骨都開始跳動,她身邊就不能來一個可靠的幫手嗎?!!
“親愛的花花,我好想你啊~~~”
上天大概聽見了古情内心的咆哮,于是立刻派了一個‘可靠的’幫手給她。
古情聽見背後這熟悉的聲音,背脊當即一僵。
她當然辨認的出這妖異的嗓音是屬于誰的,隻是……
最重要的都還不是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他是不是就是迦瞳說的那個‘她在意的人’。
最重要的是,尼瑪花花是什麽鬼啊!阿喂!
看着因爲周圍沒有樹而無法倒立出場,改爲飄過來的一頭黑瀑布華發的遊夜,古情實在感到有些頭痛。
她一邊聽着他用黏膩的嗓音喚着她花花,一邊擡手扶額。
但,低下去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真是,好久沒見了啊……
想到上一次遊夜又突然離開自己的身邊,古情心中雖感到有些煩躁,卻也習慣了。
他每次都是這麽的來去無蹤。
但他真的是讓她可以毫無防備的人,因爲她知道,隻有他從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毫無目的的。
“花花是什麽鬼,還不如花裙子好聽。”古情嗔怪道。
遊夜笑吟吟的擡頭摸了摸古情的頭發,瑩綠色的瞳孔深處卻鎖着一層看不透的冰:
“花裙子,你終于接受我給你取的這個稱呼了?怎麽樣,我這麽久沒有出現在你身邊,你有沒有想我?”遊夜沖着古情眨眨眼。
古情側頭看着他,用着很認真的目光:“我沒有想你,因爲上一次,還是你主動離開的我,你不是說會回到那個森林裏等我回去把我養的蠍子給你吃麽,遊夜,那你爲什麽會在這兒出現呢?若我沒記錯的話,這裏可是鎖妖塔,而你,是妖。”
沒錯,雖然她很想念他,但是現在的她所帶有的警覺性,尤其自從經曆了那場幻境,已經非常人可比。
遊夜是個妖,就算他是活了五百年的妖,就算他真正隐藏着非凡的實力,但鎖妖塔這種地方,對于一個妖來說也是絕對的禁地。
沒有哪個妖會想要來鎖妖塔逛一逛的。
爲什麽遊夜會在這兒,他是怎麽進來的,他進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
遊夜在聽到她的話後,綠瑩瑩的眼睛之中快速閃過一抹光:
“妖又如何,這裏都是妖。”
古情氣結,這裏的妖都是被抓過來的,難道你也是嘛。
遊夜仿佛看穿了古情的心思一樣,淡淡一笑:
“丫頭,每一次我出現或者離開你身邊,你不是都不問的麽。”
古情一愣,不知爲何她竟聽出遊夜這句話裏的一絲淡淡的落寞。
也對啊……每次她都不問的。
她不問是因爲,她總覺得,遊夜是神秘的,而且他需要保持那種神秘。
但隻要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到她就好。
古情眼眸暗了暗,也對,她現在哪兒還有那麽多心思關心别人呢。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遊夜心裏想的卻是:
問我吧,古情,問我爲什麽總是來去無蹤,問我有什麽秘密,問我接近是否帶有别的目的。
你,爲什麽從不問呢?
爲什麽隻有我的事,你就從不關心呢?
哪怕你問問我是從哪裏來,也好啊……
古情側頭笑笑:“也對,你總是來去無蹤的,出現在哪兒都正常。不過你來了正好,正巧這鎖妖塔我走不明白。”
遊夜眼底的光徹底暗了下去。
“這鎖妖塔連嗜魔都能困住,你憑一人之力又怎麽可能走得明白。”遊夜說話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古情看了看周圍,環境就是一層普通的塔樓,一間套着一間房,看不出像是關押什麽人的地方。
“該怎麽走?”
遊夜輕輕捋了一下頭發,指了指前方:“穿過這個亭廊,就會進入關押妖魔的地方,第一段路關押的都是一些比較出名的異族,例如吸血鬼、狼人這種。”
“爲什麽他們不是被關在籠子裏?這塔樓裏實在看不出像是監獄的樣子。”
遊夜淡笑:“這裏面的空間并非是你看到的大小,這裏之所以不需要除妖世家的人看守,就是因爲這裏四處都是結界和陣法,這裏的空間都是一層陣套着一層陣,很多地方隻有解陣才能看得見,我們一會去的地方,能看到的也隻是一些被簡易陣法圍困的人,不過你要是想繼續往上走的話,從這些弱者裏面也打聽不出什麽來的。”
“那我該找誰?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知道這裏被關着的,有哪些是大人物?”古情擡眼看着他。
遊夜也望向古情:“你爲什麽要往鎖妖塔上面去?要去第幾層?”
古情直視着他,唇角微微上揚:“我以爲,你既然總能掌握我的行蹤出現在我身邊,就說明你知道我的一切行蹤和目的地呢。”
遊夜輕笑,狹長眉眼彎了起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古情也跟着輕笑一聲,眼底紅光兀自流轉開來,看似随意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在你這次來之前,我見到過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遊夜,你們妖,難道也有雙胞胎麽?”
遊夜的身體蓦地僵了。
他眼底妖冶的綠光在一瞬間就被徹底凍結,身體也如同石化一般。
古情察覺到了遊夜的不對勁兒,而且這種不對勁兒,他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顯露出來。
她的内心也突然開始謹慎了起來,她望向遊夜:
“那個人,說他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