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恭無極本能的彎下身子打算拾起,卻在觸碰在這定國龍珠的一刹那,整個人被一股溫熱的紅光給籠罩着,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前沖了過去。待得她回過神來,一隻腳已經在懸崖之外。
“啊?”一聲驚呼,恭無極伸出手抓住了崖邊一棵樹枝,整個身子懸挂在半空中,搖搖欲墜,随時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險。
“無極?”“無極!”錦勝天和司馬長風異口同聲的嚷道,眼前的這一幕,讓兩個男人驚吓不已。
恭無極喉嚨裏丁點兒聲音也叫不出來,驚惶由頭自腳将她籠罩其中。多年來纏繞着自己的夢魇,在此刻變得格外真實,萬丈深淵,風中搖曳,懸空的感覺讓她掌心裏密密麻麻都布滿了冷汗。握住樹枝的掌心,逐漸在滑落,滑落……
見到此番情景,錦勝天右腳着力,拼盡全身力量攻向對方,出其不意的進攻讓司馬長風退後兩步才穩定身子,還未發力還擊,錦勝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離手掌,雙掌脫離之際,他腳步踉跄,身子不由自主的搖晃,一股鮮血從嘴角溢出。
在司馬長風詫異的目光之下,錦勝天立刻奔向恭無極的方向,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從即将墜落的險境中解脫出來。
錦勝天和恭無極雙雙癱坐在地,他面色蒼白如紙。
“爲什麽?”司馬長風目光閃爍着疑惑,認真地問道。
錦勝天扯動嘴角露出笑意,下意識的動作讓他口裏的鮮血又一次噴湧而出,滴落在黃色的錦緞上,格外的顯眼,他低聲道:“這一仗,你赢了!”
“爲什麽?”司馬長風繼續不死心的追問。
“沒有爲什麽!”錦勝天輕輕搖搖頭,說道:“這片山頭,早就被你包圍,這場仗你已經赢了!”
“你怎麽樣?”恭無極沒有理會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她瞧着錦勝天不住湧出的鮮血,隻感到心慌不已,她伸出手覆蓋上他的臉頰。
“對不起!”錦勝天望着她的眼眸,認真的說道。
“快别說了!”恭無極隻感到錦勝天每一個輕微的舉動,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想必他此刻受傷不輕。慌亂之下,恭無極擡起雙眼,無助的對着司馬長風問道:“他會死嗎?”
司馬長風聞言神色更顯得嚴肅,他遲疑半響,才鄭重的點點頭,說道:“司馬長風與錦勝天,武學修爲各不相同,皆可以算上武學高手。高手比拼内力,原本就是險中求勝。見你剛才遭遇危險,錦勝天自行斷了運功,這相當于瞬間之下,我與他兩人的内力都反彈到他身上,這合二爲一的殺傷力可想而知,恐怕此刻他渾身筋脈已經俱斷,回天乏術。”
“你爲什麽這麽傻?”豆大的眼淚猶如連串的珠子一樣從恭無極臉頰上滾落,滴在錦勝天臉上。
盡管錦勝天唇邊的鮮血開始凝固,但是愈發笑意更濃,那模樣竟然有些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