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礙了!”恭無極擡起手臂,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傷口已經在這冰雪天氣中結痂,此刻包紮與否真的不那麽重要了。
“這?”拿着藥箱的小太監,向着背靠石碑閉目養神的錦勝天膽怯的望了一眼,見他雙手環抱,正是養精蓄銳,哪敢輕言去打擾。
“沒事。”恭無極輕聲安慰道。
“娘娘,這是皇上的命令。你别爲難奴才好嗎?”小太監央求道。
“好吧!”恭無極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将雙手伸出,任由這小太監包紮,耳邊不時傳來呼嘯而過的風聲。
“嗚——嗚——嗚嗚——”一陣緊湊的号角之聲,随着風聲遠遠傳來。原本盤膝而坐正待休憩的侍衛們,皆然有序的彈起身子,自覺的站立成爲了一個個整齊有序的隊形。
“終于來了!”錦勝天隔空揚聲對着對面的懸崖頂上道。
“希望沒有讓你久等!”隔空傳回來一個熟悉且中氣十足的音調,回應者正是司馬長風。
“等多久,都會等下去!”錦勝天有些嘲弄的回應道。
衆侍衛自覺的退到錦勝天身後,恭無極總算能夠清晰地瞧見對面的情況。隻見爲首的司馬長風一身金色的盔甲,面容威嚴,他身後同樣密密麻麻的聚集着蓄意待發的侍衛們。
“看來你我二人,隻能一人活着走出這‘雙生崖’。”司馬長風回應得那般雲淡風輕,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傷痕累累的恭無極身上,眼底驟然凝聚起關切之意。
“來人,上酒!”錦勝天豪邁的揮手。聞言一旁的侍衛就呈上了兩壇酒,每壇大約有一公斤左右的重量。錦勝天随手接過一壇,往一旁的石碑上一撞,酒壇就蹦出一個缺口,他将這酒壇高高舉起,仰頭張開嘴,酒順着缺口筆直流下,不少都流入了他口中。
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豪邁粗曠的錦勝天,待到這酒壇内一滴不勝,他才随意将酒壇抛在地上。接過另一壇酒,托舉在面前,稍一用勁,酒壇就直面飛了出去,那股力道之強,實在讓人吃驚。
司馬長風伸出長劍,将迎面撲來的酒壇托舉在劍尖之處,不偏不倚,竟然絲毫沒有傾斜。就這一來一回,足以可見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
“這是何意?”司馬長風不解的問道。
“無論如何,該說一個‘謝’字,這酒也算是我們之間的君子之約!”錦勝天朗聲道:“如果不是你,恐怕八王爺這個小人還匿藏在我大錦國内,你我之間到沒有機會坦蕩蕩的一戰!”
聞言司馬長風勾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算是一個笑意。他将密封的酒壇口撕開,同樣高高舉起,筆直的酒順流而下,他仰面飲下了不少,更多的都滴落在他胸前的盔甲上。
“果然好度量,你難道不怕我在這酒中下毒?”錦勝天拍了兩下手掌,反問道。
“錦勝天到不是如此鼠竊狗偷之輩!”司馬長風将飲完的酒壇抛灑在一旁,不無諷刺的說道:“既然我會修書于你,就希望跟你之間的戰争來得坦蕩蕩。否則任由八王爺這個奸臣留在你身邊,你大錦江山,即便沒有我司馬長風插足,也距離滅亡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