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來是要你知道,即便讓司馬長風赢了朕,你也沒法得到自由。你可以收起你雙栖雙宿的美夢,如果你聰明,你想活下去,你最好祈求朕能赢了這一仗。至少這樣,你還可以頂着錦妃的光鮮頭銜,過完你的下半輩子。否則即便你成爲了孤魂野鬼,也隻能陪着朕!”錦勝天雙眼冒出狠狠地火光,說完之後,他斷然的轉身離去。
錦勝天決裂的背影從眼眸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臉上濕漉漉的感覺才發現早不知道何時就淚流滿面。
時光如梭,不過眨眼間,七八日的光景很快就流逝了。朝陽宮的大門,在大清早就等候了一輛簡易的馬車,站立在馬車前的姚琨有些爲難的說道:“錦妃娘娘,卑職奉皇上之命而來……”
恭無極彎下腰,踏上了這輛馬車,是了,奉皇上之命而來,錦勝天絕對是說到做到之人,這一場生死難料的路,他不會放過她。
錦勝天神情倔傲的騎在馬背之上,左右兩側分别是溫如軒和姚琨,兩人手握着帥旗。一聲令下,馬車就颠簸在漫天飛雪的世界中,恭無極認命的閉緊了眼睛。
過了大約五六個時辰,放眼所及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耳際傳來駐紮軍營的命令,她感覺到馬車停頓了下來,四周也變得安靜起來。
這是金戈鐵馬的戰場,無人會顧及到恭無極這個女嬌娥。駐紮的軍營是如此簡陋,随着夜幕降臨,幾乎到了呼氣就結冰的地步,沉浸于兩日後大戰的錦勝天,那還有心思顧忌到她。她一旁的軍營,一夜都是燈火通明。
這一場大戰,錦勝天禦駕親征,帶領了百萬大軍從京師出發,而錦軒轾帶領六十萬大軍在西邊要塞處彙合。司馬長風方面的情況如何尚且不知。
兩日之後,黃土坡——
正月初八,黃土坡幹裂的黃土已經被厚厚的積雪所掩埋了,積雪最深的地方,幾乎沒過了膝蓋,馬匹已經無法繼續前行了。
錦勝天一聲令下,兵分三路,一路駐紮原地由錦軒轾帶領,負責軍糧看守;一路負責接應,由溫如軒帶領;而他自己則翻身下馬,帶領五十萬大軍徒步前行。
“皇兄——”錦軒轾聲音沙啞,眼角濕潤。
“收起你眼淚,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是我大錦皇族的男兒。”錦勝天仰天一笑,斥道:“這一仗還未開始,莫非你心中已經認定了朕是落敗者?”
“皇兄,讓臣弟率兵進攻吧!你是九五之尊,不容有失!”錦軒轾猛地一下子扣住了錦勝天的手腕,他有些激動的說道。
“荒唐!”錦勝天惱怒地拍打掉了錦軒轾的手掌,他聲音洪亮的說道:“朕乃是大錦君王,天下都是朕的子民,豈有危難關頭,朕先保住自己的說法。再說這司馬長風盡得人心,不是因爲他身先士卒的原因嗎?”
“皇兄,可是……”錦軒轾正欲繼續争辯。
“别說了!”錦勝天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一手扣住一旁恭無極纖細的手腕,說道:“跟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