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朕就因爲希望奪回無極,所以才踏上了這條路。面對着無數犧牲的侍衛,血流成河的戰場,朕無數次的反省,究竟是對還是錯?”司馬長風絲毫沒有理會杜任提議,語氣裏充滿了無限的哀婉之意。
“皇上,你乃是天降大任之人,天命所歸!天下百姓的福澤,就肩負在你一人的身上!”杜任的神色無比虔誠。
“混帳!”司馬長風猛然轉過身子,淩厲的目光鎖在了杜任的臉龐上,一字一頓不容辯駁的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希望朕一統天下,你一步步的用無極作爲誘餌,讓朕甘願掉入這個深淵之中!這些年來,你的野心不斷的膨脹,口口聲聲以天下蒼生福澤作爲借口,實則是希望自己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司馬長風的指責,讓杜任的臉上籠罩上一層寒霜,他喃喃說道:“杜任這一生,一心隻想保家衛國,彰顯男兒本色。追随大坤國南征大元帥出生入死,毫無怨言!哪知道,昏庸無能的統領,在生死關頭棄杜任而去,幸得當年皇上手下留情,還将我收歸麾下,讓杜任一身本領有了用武之地。自那時候開始,杜任就知道,有一個英明的統領,才是将士們的福澤,放眼天下,有一個英明的皇上,也才是百姓的福澤。”
司馬長風别開臉,并不苟同杜任的觀點。
“皇上當年委屈在錦勝天之下,還處處爲他所鉗制。這樣的昏君,豈會不亡國呢?”杜任不忿的說道:“更何況,大錦國内部四分五裂,朝野之中各自爲營,就連皇親國戚也不例外,這樣的大錦江山早就是岌岌可危!”
“你從何得悉?”司馬長風目光裏閃爍着疑問,他問道:“你并非大錦人,爲何會對大錦國朝野之事了若指掌呢?”
這話一出口,杜任才明白自己露了馬腳,迎着司馬長風的目光,杜任無法再回避的說道:“當年臣随着司馬将軍一同前往朝廷,将軍你奉命與錦勝天碰面,而杜任暫居的别館卻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莫非,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和這名不速之客暗中保持聯系?”司馬長風是何等的敏銳,還未待杜任說完,就明白這大錦國内是出了奸細。
“臣知道以皇上剛正不阿的性子,一定是不容許臣這樣‘卑鄙的小人’行爲。所以這些年來,臣不得不瞞着皇上!”杜任伏低頭沉聲說道:“這些年來臣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唯獨在這事上隐瞞了皇上。”
“和你暗中勾結,出賣大錦國的人究竟是誰?”沒有理會杜任的忏悔,司馬長風厲聲的問道:“如此看來,錦沐屏之所以會在寝宮之中遇害,就是得悉了你的勾當?”
面對着司馬長風的逼問,杜任啞口無言,凝視着司馬長風的腳尖怔怔出神。
“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也當真狠得下心腸?”司馬長風的語氣裏帶着幾許嘲弄,他冷冷的道:“你的英雄俠義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