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杜任瞪眼說道:“司馬長風絕非是池中物,本将隻不過是順應天命而爲之!如果沒有當年本将暗中推波助瀾,豈會有今天司馬長風的功績呢?你要知道這百樂國的建立,乃是多大的功勳,這是普天之下人們安居樂業的故土。”
“呸!”錦沐屏瞧着杜任大義凜然的神色,不禁輕輕啐了一口,她道:“别用你的野心,去綁架了長風哥哥的道義。如果不是你從中挑唆,長風哥哥也不會走到今日的境地——衆叛親離!”
“什麽叫衆叛親離?”杜任跨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錦沐屏細嫩的脖子,兇狠的目光逼視着她,說道:“這都怨你,你這顆沒用的廢棋!當日恭無極随着錦勝天卷土而去,皇上心灰意冷之時,本将替你鋪好路,讓你親近皇上,可是你呢?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讨到皇上的歡心。”
“虧着我當初還将你的點撥,當着大恩德牢記在心,原來都是你步步爲營,算計着長風哥哥!”錦沐屏被扼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卻用倔強的目光回瞪着杜任。
“哈哈哈!”放縱的一聲長笑,杜任松開了手,讓錦沐屏得以自由的呼吸,瞧着她蒼白的面色由白轉紅,再忽而由紅轉白,這才壓低聲音威脅的說道:“跟你說了這麽多,你也算明白了,将信函交出來吧!大錦國大勢已去,你如果乖乖聽話,待到将來皇上大業得成,一統天下,你還可以頂着你的沐屏妃頭銜,留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的日子。否則?”
“否則怎樣?”錦沐屏不屈的微揚下颌,迎着杜任目光裏閃爍着的血腥之意,問道。
瞧着眼前充滿戒備,反唇相譏的錦沐屏,杜任毫不氣惱,他輕蔑的一笑,嘲弄的問道:“那封密函你應當是瞧過,相信以沐屏妃你的眼力,不難瞧出,這信函是出自誰的手筆?”
“你?”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瞧着杜任,隻瞧着杜任原本溫良的面孔在自己的瞳仁中不斷地放大,放大。而更讓錦沐屏難以接受的是,自杜任口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面對呆若木雞的錦沐屏,杜任欺身上前一步,嗤笑道:“看樣子沐屏妃是心知肚明。到了這時候,你既回不去大錦國做你的沐屏郡主,要想留下在百樂國做高高在上的沐屏妃,那就要懂得乖乖聽話。你要明白,大錦國氣數已盡,百樂國、司馬長風才是天命所歸!”
“不——”一聲含糊其辭的呐喊,沖破了錦沐屏的喉嚨,驚惶、彷徨讓她整個人蜷縮着蹲了下去。
瞧着眼神渙散的錦沐屏,杜任有些不耐煩的吼道:“密函在何處?快交出來?”
随着這聲呐喊,錦沐屏呆滞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瞧着寝宮内燃燒的爐火中,跳動的火苗就這樣映襯在兩人的臉上,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