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知道什麽信函!請你出去!”面對着自揭底牌,雙眼通紅的杜任,錦沐屏忍不住心虛的說道。
“本宮?”瞧着原本溫順的錦沐屏态度陡然轉變,杜任的神色反倒是松弛下來,他勾起一抹邪笑:“這句稱呼,敢問沐屏妃能夠擔當得起嗎?”
“本宮爲何擔當不起?”面對着杜任的嗤笑,錦沐屏莫名覺得心被揪緊。
“如果沒有本将,非但你沒有今日沐屏妃的頭銜與地位,恐怕早就淪爲了階下囚了!”杜任恣意的翹起雙腿,順手給自己注入了一杯熱茶,甚是悠閑的當着錦沐屏的面前品茗,一邊盯着她手足失措的模樣,一邊冷冷的說道:“去年此時,你跟丫鬟小娟,私下将恭無極打暈,趁機送出将軍府,這事你可還記得?”
“你……你怎麽知道?”被人戳穿了隐瞞一年的往事,驚惶、愧疚一起浮現在錦沐屏臉上。
“如果不是本将替你解決掉當日發現并追趕你們的侍衛,在當日的司馬将軍面前,你恐怕已經被劈開了兩段!”杜任繼續凝視着錦沐屏愈發慌亂的模樣,點破了當日一直遺留的謎團。
“原來是你?”錦沐屏喃喃的重複了一句,當日的情景清晰的從腦海裏蹦跳了出來。
當年送走恭無極,實屬無奈之舉,之後的日子,錦沐屏一直處于又驚又怕又愧疚之中,以至于不曾深想是誰暗中出手幫了自己,還一直認爲是老天保佑,沒有留下蛛絲馬迹。也許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就陷入了杜任的掌控之中。
“現在知道了,是否該道一句謝呢?”杜任有些嘲弄的說道。
“當年你爲什麽要出手幫我?”震驚之下,錦沐屏問道。
“呵!”一聲冷笑自杜任嘴邊溢出,他放下碰在唇邊的白瓷杯,毫不掩飾自己的傾佩之情,他道:“你應當清楚司馬長風乃是何許人也?他擁有驚世的才幹,卻一直委屈在錦勝天之下,皆因爲他忠君愛國的本性。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可以讓司馬長風爲之瘋狂,那就是恭無極!爲了得到她,他可以抛棄迂腐的忠孝道義!”
“于是,你利用我,将恭無極送回到皇兄的身邊,這樣一來,長風哥哥爲了奪回恭無極,勢必會逆反皇兄。”錦沐屏接過話頭,之後發生的一切理應是順理成章。
“倒也不傻!”杜任邪笑道:“當年本将無意中發現你的近身婢女小娟,往恭無極的食物之中投下洋金花,本将就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時機。于是本将加大了分量,讓恭無極命懸一線之間,皇上愛之心切,自然本性流露,那丫鬟的報複,以及你的妒意,一定會有所行動。果然不出本将所料,女人真是普天之下最容易嫉妒,最容易被擺布的動物!說來你謝本将,本将也該多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