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啊!”對感情之事,小娟年紀尚幼,還不明白這個中苦惱,她道:“要說到對皇上的癡心,小姐這些年來你可是比那恭無極付出了太多了!”
“唉!”錦沐屏一聲長歎,低聲道:“癡心又有何用呢?皇上的心裏,除了無極,恐怕不會容下第二人了!這荊青筠得以入宮,還被封爲了清妃娘娘,一來是太傅之請,讓皇上推卻不掉,二來也是這荊青筠的面相,有三分恭無極的影子。”
“真不知道那恭無極有什麽好?”小娟撇嘴說道。
一句話換來錦沐屏的無言以對,興許在愛情之中,從來就沒有緣由可講,一如自己愛了司馬長風那麽多年一樣,依舊無怨無悔。
“小姐,你看!”突然,小娟推了一把身旁有些發愣的錦沐屏,指着雪地裏有些殷紅的血迹說道:“有隻鴿子好像受傷了!”
“是啊?”錦沐屏邁上前兩步,有些心疼将通體雪白的鴿子捧在手心裏,瞧着它無辜的眼神,忍不住痛心的說道:“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家夥,想必是被樹枝割傷了。”
“小姐,咱們帶回寝宮去替它醫治吧!”小娟立刻提議道。她知道自己的主子,精于岐黃之術,又對受傷的動物懷有憐憫之心。
“走吧!”錦沐屏捧着鴿子,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回到寝宮之後,錦沐屏沒有理會發髻上的雪花化成水,順着額頭滴落。一門心思的檢查着鴿子的傷勢,嘴裏催促道:“快去取來藥箱,鴿子受傷不重,替它包紮一下,應該就沒有大礙。”
“鴿子啊,鴿子!你一定是冬天無家可歸,所以長途奔波,這才耗盡了精力,被樹枝劃傷。不過你放心,我會治愈好你的傷勢。”錦沐屏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
在一番細心的檢查之下,錦沐屏發現鴿子的右腳上捆綁着一個細小的竹筒。頓時一怔,看樣子這鴿子并非是普通的鴿子,而是被人馴養的信鴿,在這兩國交戰的關鍵時刻,一隻信鴿出現在百樂國境内,實在教人浮想聯翩。
錦沐屏顫抖的手,解下了竹筒,小心翼翼取出竹筒裏塞着的紙條。展開一看,隻見上面寫着細小的幾行字:“先攻北邊要塞,再直搗京師北門,在虎頭門接應二十萬精兵,事成之後,切勿忘當日承諾!”
錦沐屏并非是無知婦孺之輩,見着這信鴿與竹筒裏暗藏的軍事機密,頓時明白其中暗藏乾坤。凝神再瞧着上面的字迹,面色倏地變得蒼白,就連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
“小姐——藥來了!”門外響起了小娟有些急切的呼聲。
錦沐屏這才回過神來,徑直走到寝宮内點燃的炭火前,将竹筒與紙條一同丢入了其中,瞬間就化爲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