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入錦慈宮,就知道錦妃在離開錦陽宮後來過此地,至于是否被你囚禁于此,朕不敢肯定。”錦勝天伸手摸了摸鼻翼,說道:“你囚禁錦妃,勢必打算和朕正面交鋒,在朕的計劃之中,原本還不敢在此刻撕開你的真面目。朕派人在宮中,裏外尋找也不見錦妃的行蹤,姚琨跟着這‘幽蘭香’的味道,尋覓到了皇陵,發現錦妃曾到過皇陵。
說來也是湊巧,原本該由刑部處斬,行刺明妃的刺客,竟然活生生的在皇陵附近出現。于是姚琨暗中跟蹤,終于發現了錦軒伯的藏身之地。到了此刻,朕總算肯定,錦妃一定是得悉了你的陰謀,被你困于寝宮内。
趁你還沒有防範之際,朕昨晚連夜派兵,将刑部侍郎楚濂偉,還有這些年經過你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一一扣押起來。然後前往找到柳太妃和莊太妃,一起上演了今天的好戲,希望逼着你露出馬腳。”
“好,好!”皇太後眼中噙着淚水,卻兀自強笑着鼓掌說道:“哀家技不如人,輸得心服!”
“你爲了一己私欲,傷害了那麽多無辜的人命,如今,一句輸得心服就算完了嗎?”莊太妃拂開耳際的長發,臉頰上褐色的疤痕因爲怒氣而變得通紅,原本清秀可人的模樣此刻變得驚駭起來,她質問的音調裏掩藏不住顫抖:“還記得當年,我得悉我懷有龍裔之後,竟然借着太皇太後的名義,将我邀約到湖心亭中,讓人推我落入湖中。
這些年,撐着我活下去的勇氣,就是希望看着你的下場。可惜的是,我暗藏在宮闱之中,打探到你的消息都是過得風生水起,富貴榮華。我暗自埋怨老天不公,爲何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竟然可以榮登皇太後之尊?
得悉你的兒子登基爲皇,我就認定自己這輩子隻有含恨而終。可是,新皇登基之後,大錦國諸事不斷,身爲先皇的妃嫔,我開始隐隐爲國運所擔心。憑感覺,我知道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欺負皇上登基未穩定,意圖謀朝篡位。但是我沒想到,二十多年來在宮中興風作浪的人,竟然是你這個平素裏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皇太後。”
“你以爲這一切是哀家所想的嗎?”在面對莊太妃如泣如訴的指責之後,強作硬朗的皇太後也不自覺的癱軟了,她眼底既有着如臨大敵的戒備,也有着造化弄人的無奈,她的聲音不再尖銳,逐漸變得沉和起來:“想我楚氏一族,乃是大錦開元皇帝所委派的重臣,哀家的爺爺,乃是當年駐守北邊要塞,手握八十萬大軍的大将軍。哀家之父,乃是長子,子承父業,在爺爺戰死沙場之後,繼任了大将軍之職。哀家乃是正室所出的嫡女,從小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