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自以爲,将年幼的你掌控在股掌之間,哪知道你心思竟然如此細膩?”皇太後心有不甘的說道。
“太後,這世間上任何虛情假意都可以僞裝,唯獨是舔犢之情,是能讓人辨别到‘真、假、善、惡’!”錦勝天微微揚起頭,目光裏竟然星星點點的閃爍着淚光。
“哀家還有何處讓你生疑?”皇太後問道。
“是因爲這個!”錦勝天掏出貼身而藏的一枚琉璃鑲金烏蘇簪子,高舉到自己鼻翼中央處,他道:“父皇臨終之前,按照規矩,召喚朕在塌前,除了将定國龍珠和玉玺傳給朕之外,父皇彌留之際,哆嗦着從懷中掏出這簪子,交到朕手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娘親之物’。可是容不得朕細問,父皇已經駕崩。”
“你就憑借這簪子來懷疑哀家?”皇太後掃了一眼這簪子,忍不住譏诮的說道。
“朕接過這枚簪子,隻當着是父皇臨終交代之物,妥善收拾起來。”錦勝天徐徐垂下了手臂,說道:“朕登基之初,就察覺到恭天行的狼子野心,但偏偏太後要将恭天行之女列爲朕妃嫔的人選,朕萬分不解。鬼使神差之下,朕拿着這枚簪子,裝着無心的詢問這可是太後之物,當時太後不過輕輕一瞥,絲毫不放入眼中。朕随口推脫,可能是皇後之物,太後也未曾疑心。一枚讓父皇駕崩之前還念念不忘的發簪,竟然入不了太後之眼,那時候,朕開始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
“好個皇上,竟然如此有心計?”皇太後一邊咬牙切齒的諷刺道,一邊忍不住滾落下了眼淚,嘴裏自言自語的念叨:“錦天博,枉費哀家跟你二十多年結發夫妻情,沒想到最後關頭,你還是不信任哀家?”
“你的所作所爲,對得起父皇嗎?”錦勝天怒斥道。
“也就是從你冊封妃嫔開始,你就開始提防着哀家?”皇太後聲音變得異常尖銳。
“朕不得不防!”錦勝天衣袖一揮,目光逐漸聚攏怒氣,他道:“将恭天行之女送入宮中,同時将你們‘血火印’組織的殺手也安排在朕身邊。首先殺害了朕和皇後的親生骨肉——太子錦曦,企圖打擊朕和溫氏一族的銳氣,趁機吸納東南兩邊要塞的兵權?”
“看來你并不糊塗?”皇太後泛起冷笑說道:“不過哀家果真低估了你,錦曦去世之後,你竟然快速的提拔起自己的人,絕處亦然可以逢生,哀家不得不佩服你!”
“也比不上皇太後的深謀遠慮。”錦勝天同樣泛起了嘲弄十足的冷笑,說道:“你将恭天行推上了台面,打算正面和朕交鋒,你籍詞爲錦曦祈福,獨自遠走東邊要塞避開。太後,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打得叮當響,如果恭天行謀反成功,你順理成章回到宮中安排,如果他謀反失敗,你就當少了一個爪牙。”
“呵呵。”喉嚨裏幹笑兩聲,皇太後算是承認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