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運籌帷幄,還有什麽需要從我口中知道答案呢?”恭無極嘲弄的說道。
“你爲何會前往皇陵?”皇太後剛才還凝聚得色的眼眸,倏地變得暗沉。
“皇太後所作的這一切,不都是爲了皇陵匿藏的太子嗎?”恭無極嘴角揚起了挑釁之意。
“你怎麽知道的?”這個答案顯然對于皇太後來說有些措手不及,她急迫的追問道:“是你那老相好司馬長風告訴你的?”
“司馬長風?”乍然間聽聞這個名字,恭無極不禁心中一凜,不知道此事爲何會牽扯上司馬長風。
“哀家當年就不該放過這小子!”皇太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今天到給哀家留下了後患!”
“皇太後,你以爲誅殺了恭天行,就可以掩飾掉滔滔罪行嗎?”恭無極眼眸裏泛起粼粼紅光,在這個危險關頭,竟然平添了妩媚之态,她嘲弄十足的說道:“殊不知,恭天行也早就有了防範之心!皇太後,你說,到底誰是漁夫,誰是魚兒呢?”
“原來恭天行留下的證據,落入了你手中!”皇太後的目光變得愈加暗沉,她道:“當舞女舒影刺殺失敗,哀家要殺她滅口的時候,她就要挾哀家說恭天行留下了證據。哀家将所有和恭天行有關的人都尋遍,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爲了确保萬無一失,哀家不惜誅殺十裏庵!沒想到的是,這證據竟然會落在你的手裏?”
“誅殺十裏庵,原來是你所爲?”恭無極難掩憤怒的質問道:“八十多條無辜的人命,就爲了你‘可能’的蛛絲馬迹而喪生?皇太後,你果真夠心狠手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皇太後揚起眉頭,眼底盡顯輕蔑之意。
“更狠毒的是,你誅殺了十裏庵八十多條人命,還可以面不改色的嫁禍給柳太妃。”恭無極強忍住心底愈發濃烈的寒意與恐懼,她鎮定的說道:“皇太後,我今天才算見識到,誰是真正的‘蛇口佛心’?”
“呵呵!”皇太後冷笑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哀家讓你知道了這麽多秘密,你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去關心已經做土的柳太妃?”
恭無極噤聲不語,她知道落入皇太後手中,已經沒了退路可言。如今能夠救她逃出的,除了錦勝天别無他人。可是錦勝天知道這一切被掩蓋的真相嗎?
從那晚得悉他要誅殺明妃腹中胎兒開始,恭無極就知道,錦勝天清楚自己深陷于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那麽,他能猜到,要掠奪大錦江山,要置他于萬劫不覆的人,會是自己素來敬重的皇太後嗎?
恭無極也曾小心翼翼的試探過錦勝天的口風,卻換來他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