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如何?”盡管心裏的苦澀一點點在吞噬着恭無極維系的平靜,她依舊淡然的嘲弄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們都該自求多福了!”
“你果真不擔心?”鏽珠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向來最得皇上寵愛,你也是三宮六院人人恨不得誅之而後快的女人,如果明妃真的坐正後宮,恐怕你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這樣你不是可以幸災樂禍嗎?”恭無極的笑意轉深了一層,她有些冰冷的說道:“如果讓你坐正後宮,我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你?”鏽珠被她嗆得語塞,心有不甘的嚅嗫道:“如果你坐正後宮,那就不一樣了!”
“呵!”恭無極隻是一聲冷笑,轉過身徑直離去,好一會才傳來她嘲弄的音調:“那到時候,恐怕是你坐立難安了!”
“恭無極,你會後悔的!”對着背影,鏽珠有些放肆的呐喊,話音落地,鏽珠卻淚流滿面。愛得深的人,總是傷得多了幾分!
恭無極又何嘗不是呢?不過她用故作堅強的外殼自欺欺人的掩飾了一切。匆忙得有些踉跄的腳步,出賣了她早就是心碎而忐忑的心。
這一幕悉數的落入隐藏在暗處錦勝天的眼中,他隻是揚起嘴角,露出有些高深莫測的笑容。
“嘣——”一下子撲到在了軟塌上,恭無極将頭埋入了被褥之中。他和明妃的耳鬓厮磨,柔情蜜意的你侬我侬的畫面怎麽也克制不住的一股腦冒出,有些滾燙眼淚就這樣湧上了眼眶。
“娘娘。”春桃有些怯怯的叫道,她從未見過錦妃娘娘這般失态,手中握着一卷請柬,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楞在半空中。
“什麽事情呢?”有些濃重的鼻音,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擡起頭,盡量平靜的問道。
“這是午後彩霞宮年嬷嬷送來的請柬。”春桃将手裏的請柬給遞了過去,忍不住好奇的目光還是在恭無極身上四下打量着。
“彩霞宮?”随手接過請柬,她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句。溫如雅,自打被禁足之後,她幾乎都快忘記了這個所謂正宮之主的存在。
被禁足月餘之久,溫如雅一直安分守己,後宮關于她的言行舉止幾乎銷聲匿迹,爲何要趁着這個時候派人送來請柬呢?莫非是打算效仿和妃的招數,哪怕已經自身不保,也要奚落她一番才甘心?
“娘娘,要去嗎?還是讓奴婢給你回了去吧!”春桃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恭無極深呼出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衣襟,眼底重燃了幾分火焰,堅定的對春桃說道:“該來的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