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指使你來的?”侍衛已經扯開了黑衣人的面紗,露出一張十分普通的面孔,面對着皇太後的逼問,這刺客到顯得十分鎮定,倔強的别開頭去,全然當着充耳未聞。
押着刺客的侍衛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讓刺客忍不住呲牙裂嘴,卻硬是一聲不吭。
“你到還真能沉得住氣?”皇太後嘴角揚起,眼眸裏毫不掩飾着贊許之意,不過隻是一念之間,接下來就是陡然的轉變:“既然這刺客如此嘴硬,不願吐露半分,那留着他的舌頭也沒用了。替哀家給割下來吧!”
這番殘忍的話語,自雍容華貴的皇太後嘴裏吐出,在場的人莫不是感到有些心驚膽顫,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錦勝天都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母後,後宮之中,此等場面未免太過血腥,不妨将之交給刑部處理。”
“不行!在哀家眼前發生此等大事,這刺客斷不能輕饒。”皇太後斷然拒絕,說完又厲聲催促一旁僵住的侍衛:“還不快動手,哀家到要見識他有多嘴硬?”
一旁的侍衛暗中瞧了一眼錦勝天,見他不露聲色,隻得提起手中的劍柄,鋒利的劍鋒距離刺客的面容不過寸許的距離,眼看着那寒光一閃之間就要刺入血肉之中,膽小的奴婢都忍不住閉起了眼睛,連恭無極都不忍的側過頭。
“等等!我說!”這等架勢也讓鎮定自如的刺客吓破了膽,他有些顫抖的說道:“别割下我的舌頭,我都招供!”
“那還不從實招來!”皇太後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徑直入座。
“是皇後指使我來行刺,其餘的我都不知情!”刺客說道。
“是如雅?”原本刻意袖手旁觀的錦勝天,忍不住栖身上前,語氣裏充滿了質疑的問道。
“是的,是皇後花千兩白銀指使我進宮行刺,否則小人縱然有一千個膽也不敢擅闖皇宮。”這刺客一口咬定是溫如雅所爲。
皇太後的目光徐徐掃過寝宮衆人,嘀咕了一句:“難怪沒見着皇後的身影,看來是做賊心虛了?”這恰到好處的音量,讓整個寝宮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以皇太後的身份,這聲不大不小的嘀咕,幾乎可以讓空口無憑的指證變爲事實。
“來人!去請了皇後過來!”錦勝天當即立斷的吩咐道。
不多時,溫如雅就随着侍衛前來,見她發髻淩亂,還兀自不明白自己已經深陷陷阱之中。有些茫然的眼神瞧着錦尚宮内聚集的衆人,不解地問道:“發生何事了?”
“剛才有人入宮行刺明妃,刺客已經捉住了。”皇太後平靜的訴說,手指向剛才供認不諱的刺客,說道:“刺客說是你花了千兩白銀指使行兇。”
“啊?”皇太後那般輕柔的語氣卻猶如晴天霹靂一樣,讓溫如雅忍不住有些踉跄的退後了一大步,眼裏露出驚慌之色,瞧着依舊被押解的刺客,嚷道:“本宮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冤枉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