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八月十八的天,皇上早早地駕臨了朝陽宮,原本興緻高昂地向恭無極描述着科舉之事的細節,卻在夜幕降臨不久之後,後宮内響起了一聲驚悚的呼喊之聲,劃撥了夜空中原有的平靜,連停留在樹梢上的烏鴉也忍不住撲騰着翅膀,霎時間整個後宮都沸騰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錦勝天推開寝宮大門,向着寝宮門外把守的侍衛厲聲問道。
“啓禀皇上,聲音好象是錦尚宮方向發出,具體發生何事,奴才還不清楚。”一名侍衛面現懼色地答道,又誠惶誠恐地追加了一句:“奴才這就去瞧瞧,立刻來啓禀皇上。”
“不必了!”事發突然,錦勝天并沒有怪罪,對面前的侍衛交代了一句:“多派點人手把守着朝陽宮!”
語畢,錦勝天就擡腳走下了數步台階,剛行了幾步,又掉轉頭,緊鎖的眉頭顯示了他的擔憂。他牽着恭無極的手,一同前往。
錦煙宮外早就被侍衛、宮女給團團圍住,身爲一宮主子的明妃披散着頭發坐在院等之上,右肩裸露在外,而露出的肩頭正冒出汩汩鮮血。
“禦醫呢?”錦勝天回過頭,冷靜地對着早已趕赴在此的姚琨問道。
“已經趕來了!”姚琨答道。
“發生了何事?”錦勝天瞧着明葉惠面色蒼白,神情顯得呆滞,眼底滞留着驚悚之色,看樣子受驚不小,禦醫葉昭良已經在說話間趕來,慌忙地替她包裹着傷口。趁着這當口,錦勝天才想一直守候在旁的近身丫鬟小思問道。
“奴婢,奴婢不知。”顯然這婢女也是被吓破了膽,面對着錦勝天的質問,毫無重點可言,哆嗦着答道:“奴婢已經伺候娘娘入寝,誰知道,有人闖入。”
“皇上!”眼看着這婢女颠三倒四,一旁的姚琨欺身上前,低聲說道:“有刺客到錦尚宮行刺。”
“哦?”錦勝天有些質疑的目光從明葉惠身上掠過,見她剛被包紮的肩頭又湧出了不少鮮血,看來着實受傷不輕,他側頭問了一句:“刺客可有捉住?”
姚琨手一指,瞧着兩名侍衛押着一名黑衣人在中間,這人蒙面打扮,隻是露出一對眼睛在外,顯得賊亮。“是何人指示?”錦勝天問道。
“還未招供!”姚琨搖頭示意不知。
“皇太後駕到!”還未等到錦勝天親自審訊,就聽聞侍衛傳來通報。
“這大半夜的是發生了何事?”皇太後剛邁入身子就不悅地問道,在瞧着明葉惠的的模樣之後,不禁大爲關懷地踏步上前,手覆蓋上了明葉惠的額頭,說道:“可是有刺客入宮,傷了這般嚴重?”
“哇——”似滿腹委屈一下子爆發了,明葉惠撲入皇太後懷中放聲痛哭起來,一時間場面變得更是混亂不堪。
“一切由哀家爲你做主。别哭了!”皇太後柔聲安慰了哭泣不止的明葉惠,這才轉過頭向衆人問道:“刺客可有捉住呢?哀家到要親自審問,瞧着誰有天大的膽子,敢深夜到後宮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