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興許是這個冷冰冰宮闱之中最大的武器,一如八王爺,一如錦香芙。讓當朝天子和皇太後都無法抵擋的原因,就因爲錦香芙的笑容是那般具有感染力,讓人如沐春風。
“皇上這般疼愛香芙郡主,可是因爲她的笑容呢?”恭無極随口問了一句。
“嗯!”錦勝天點點頭,忍不住贊許之情:“香芙就如同未經沾染宮闱塵埃的一朵白蓮花,朕舍不得讓她染上任何的瑕疵。更何況,她是四皇叔的掌上明珠,朕對她自然更偏愛幾分。”
正當恭無極打算接口問下去,卻不期然的瞧着宮女們端了兩杯香片前來換走了面前的茶盞。原來,閑聊之間,時光已經溜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快樂不知時日過,看來這倒是真谛,想到此處,恭無極的目光黯淡了幾分,她斜睨了一眼逐漸收攏的陽光,是時候入正題了!
“如今香芙郡主開口求皇上,皇上打算置之不理嗎?”原本的問題到唇邊陡然變化,恭無極輕柔的語調中帶有幾分殘忍,竭力回避的事實,如今變得血淋淋地放在眼前。
“朕沒想到,如今香芙都會爲了皇後來求朕。更沒有想到,向來不幹涉後宮之事的四皇叔,也因爲疼愛香芙而幫口。”沉浸在回憶之中的錦勝天猶如當頭棒喝那般被人硬生生的拉回了現實,面對錦香芙的苦苦相求,面對四王爺的暗中施壓,他該如何做呢?
“看來皇上是不打算拂了四王爺的顔面?”從他眼神裏的閃爍,恭無極幾乎敢斷定這個答案。
“平心而論,你認爲是如雅會暗中派人行刺朕嗎?”似疑問,更是肯定十足的反問,錦勝天眼眸裏逗留着不忍之意,那麽直勾勾地盯着恭無極,讓面前的佳人有些心虛的别開眼。
沉吟片刻,恭無極終究是搖了搖頭。其實,在當日錦勝天踏出禦書房後之後,自己和溫如雅的一席對話,就肯定了她并非是真兇的想法,如今被錦勝天挑起了話頭,她隻感覺到那種錯覺更強烈了幾分。
“爲什麽當初皇上不選擇相信她?”恭無極萬分不解的詢問,止不住有些顫抖的音調,他明明是信了溫如雅,爲何還要将她禁足呢?
錦勝天背轉了身子,瞧不清他的面容,自然也無法揣測到他的神情,隻聽見他的聲音帶有幾許沉重與悲涼:“如雅不再是當年的如雅,她有了獨霸後宮的野心。可惜,後宮并非她想象的那樣可以玩弄在股掌之間,她的性子,她那些自以爲聰明的小手段,注定隻會是失敗者。朕将她禁足,是不希望她越陷越深。”
恭無極霎時間沉默,心底陡然化開一抹愁緒,原本她以爲自己對錦勝天的了解,足以能夠擁有一種默契,卻不期然的發現,事實并非如此。在溫如雅這件事情之上,她完全沒有領悟到他的意圖,迄今爲止,她還是不懂。
“那皇上的意思,禁足之令會解除?”恭無極問得有些心虛。她不想承認,錦勝天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早到了讓她不可抽身的地步。
“嗯!”錦勝天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目光逼視着自己,有幾分沙啞的說道:“這個薄面,朕無論如何也要賣給溫氏家族和四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