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周自君送走之後的姚琨,跨入大殿之内,就瞧着錦勝天餘怒未消的模樣。
“這老匹夫故意和朕對着幹!”錦勝天有些不解恨狠狠捶了一下桌案,桌上擺放着的物件倏地彈起,可見力道之猛。
“周大人爲官多年,向來都是鬥志昂揚,今日之舉的确是有些反常。”姚琨如實說道。
錦勝天雙眼一瞪,正打算答話,卻見到小阮子前來,甕聲甕氣的說道:“皇上,刑部尚書楚濂偉有要事求見。”
“傳!”錦勝天與姚琨對視的一眼,簡單直接的吩咐道。
“你有何要事求見?”帶楚濂偉上前行禮之時,錦勝天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早朝之上,臣見衆人都在此不便相告。”楚濂偉向姚琨睨了一眼,似在判斷着什麽,頓了下,才道:“既然周大人如此不識好歹,不妨皇上就遂了他的心願,臣有一人保舉,可接替周大人之位。”
“哦?”錦勝天挑高了眉頭,似乎甚感興趣:“是何人?”
“是臣家族中的一名堂兄,楚修文!”楚濂偉有些讨好的說道:“兄長多年來一直跟在安樂王部下,駐守南邊要塞,骁勇善戰,是可用之才。”
“嗯!”錦勝天點點頭,看樣子并不否認楚濂偉的說法,不過半響也不答話。
“修文兄長乃至楚氏家族中的佼佼者,多年來精忠報國,是棟梁之才。”楚濂偉有些心急的補充說道:“太後也識得修文兄長,皇上可以向太後打探兄長爲人。”
錦勝天聽聞之後露出笑意,說道:“朕知你一片赤膽忠心,不過駐守東邊要塞之事,茲事體大,朕一時半會還不能下論斷,待到周自君休養之後,朕清楚掌握了來龍去脈再說不遲。”
“臣是瞧着周大人不識好歹,讓皇上費心,所以才大膽保舉。”楚濂偉說得是大義凜然,卻掩飾不了眉宇間的谄谀之色。
“周愛卿也許是一時情急,朕身爲九五之尊要洞悉全局才是。”錦勝天笑了笑,對楚濂偉的說法甚是不以爲意。刻意強調的“全局”二字,而渾身散發的九五之尊威嚴,讓楚濂偉的氣焰不自覺的焉了下去。
“是!是!”楚濂偉應道。
“楚愛卿,瞧着已經是八月的光景了,不知道十裏庵之事可有了什麽進展?”錦勝天話鋒一轉,原有的笑意逐漸隐去,看似閑聊的話語中掩藏不了質問的意味。
“這?”楚濂偉剛才谄谀的神情一下子僵住,聲音蓦地低了幾分:“十裏庵無一活口留下,毫無入手之處,此事有些棘手。”
“楚愛卿,那你可要抓緊了。”對于楚濂偉的應答,似在錦勝天的意料之中,他轉動了一下手上玉扳指,慢條斯理的說道:“畢竟是太後當着文武百官之面替你讨了人情,而朕也替你立了軍令狀。眼看着距離九月還不到月餘時間,你可别讓朕和太後失望啊!”
“是!是!是!”接連三聲,一聲卻較之一聲更低,剛才浮現在楚濂偉上的得色,一下子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你先行去處理吧!”錦勝天揮手,給了一個台階讓楚濂偉下台。
“是!”楚濂偉躬身行禮之後,竟然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