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在太後壽宴當日,将麝香混入了舞女散落的花瓣之中?”錦勝天開門見山的發問,淩厲的目光盯着明葉惠的一舉一動。
“皇上……”明葉惠還未開口,雙腳一軟就跪倒在地,驚恐的辯駁:“皇上冤枉,臣妾縱然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冤枉?”錦勝天冷冷地反問了一句,又道:“太後壽宴之前,皇後可曾叫了你和華嫔兩人一同指導歌舞呢?”
“确有其事!”埋低頭的明葉惠,暗地裏盯了一眼溫如雅,見她神色恍惚,知道事情已經穿敗露,這指導歌舞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索性坦誠答道。
“可是皇後授意你在假舒影的花瓣之中混入麝香呢?”錦勝天以退爲進的做了個引導,企圖從她嘴裏套出真相。
“沒,沒……”明葉惠擡起頭,眼眸裏全然是驚悚之色,她顫聲辯駁道:“臣妾當日受皇後娘娘之邀,和華嫔二人曾暗中到彩霞宮,指導歌舞。華嫔當日提議舞曲中可以加入一段‘仙女散花’之姿,臣妾衆人覺得這是錦上添花,之後皇後娘娘就屏退臣妾。皇後娘娘不曾授意臣妾混入麝香,臣妾毫不知情!”
好個見風使舵的明葉惠,瞧着眼前形勢,竟然撇了一幹二淨。這話一出口,還沒待到錦勝天發怒,一旁癱坐的溫如雅就倏地站起了身,步步緊逼過來。
“好你個賤人!”溫如雅擡起腳尖踹在明葉惠的身上,說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膽敢把一切推給本宮?”
“皇後娘娘,你可不能冤枉臣妾啊!”明葉惠被踹倒在地,委屈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她可憐兮兮的望着龍椅上的錦勝天。
“你以爲你可以撇脫到一幹二淨嗎?”溫如雅冷笑一聲,說道:“你曾入夜之後帶着麝香到彩霞宮,本宮宮内年嬷嬷等奴婢都可以作證。”
“皇後娘娘,你宮内的奴婢豈會不聽命于你呢?”明葉惠柔聲說道,語氣裏的不屑卻徹底激怒了溫如雅。
“明妃,别以爲你可以趁機打落本宮。”溫如雅狠狠地說道:“你個小小縣令之女,本宮本瞧着你聰明,識時務,還打算提攜你,你從今往後别想有好日子過。”
“皇上,臣妾冤枉!”面對溫如雅的指責,明葉惠聰明的避開了正面交鋒,有些乞憐的對錦勝天說道:“求皇上定奪。”
一直不發一言的錦勝天瞧着兩人你來我往,似乎在揣測着什麽,眼看着局面演變爲了妃嫔之間的鬥狠,他這才一拍桌案,有些煩躁的斥道:“朕沒心情來欣賞你們鬥嘴。既然明妃你說你毫不知情,就給朕退下。此事不準向任何人提及,否則朕絕不輕饒。”
“是,是,是!”明妃眼看着可以置身事外,忙不疊是的應承,繼而爬了起來,疾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