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醫,本宮昨天的确有些魯莽,讓你在朝陽宮雜房中委屈了一碗。本宮冷靜下來想了想,你對本宮的忠心,是不該質疑的。還請你體諒本宮痛失腹中骨肉的心情。”語畢,恭無極暗示靈心捧出兩綻黃金放在王昭麟面前。
“娘娘言重了。”王昭麟擡眼瞧了一眼面前的黃金,也不敢伸手接過,隻是低聲說道:“老臣蒙受牢獄之災,如非得蒙娘娘相助,恐怕還沒有脫身。”
“王禦醫,這是本宮小小心意,你且收下吧!”恭無極點點頭,示意明白他的心意,又叮囑了一聲:“本宮的疑慮如今已經徹底消除了,此事就當從未發生,這段傷心往事本宮今後實在不願提及。”
“老臣明白!”王昭麟這才有些忐忑的接過黃金,頓了一下,似經過了複雜的鬥争,才開口說道:“老臣願一心效忠娘娘,隻效忠娘娘一人,請娘娘放心。”
“多謝王禦醫!”恭無極應了一句,知道昨天自己的舉動,将這禦醫吓得夠嗆,否則也斷然不會如此堂而皇之的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心虛,爲何他會如此沉不住氣呢?搖搖頭,恭無極暗笑自己多疑,既然錦勝天都親口告知了真相,小小一名禦醫還有什麽隐瞞之處。
事情就這麽塵埃落定了,恭無極現在一門心思所盼的都是早日查獲太後壽宴弑君與十裏庵慘遭殺戮的兩件案子。弑君之案,由“齊莊”暗地裏追查,一時半會沒有消息也就罷了,但是十裏庵滅門的案子,由刑部接手之後,全力狙擊兇手,也一直沒有突破。
眨眼間就到了七月底,在這十來天的日子裏,恭無極也曾旁敲側擊的向錦勝天打探過兩次,每每提到這個話題,他的神色就變得凝重幾分。
恭無極後來才是輾轉從宮女們私下議論得知,錦勝天也曾在早朝之上當衆質問刑部侍郎楚濂偉爲何沒有破案,但是楚濂偉卻以十裏庵衆位尼姑無一幸免,沒有蛛絲馬迹可以入手,勃然大怒的錦勝天當即下令杖打二十大闆,吓得楚濂偉面色蒼白。
正在衆位朝臣面面相觑之時,皇太後鳳駕到了大殿,當着衆朝臣面下,讓錦勝天多寬限些時日。後宮不得幹政,這是曆朝曆代的規矩,但是皇太後卻直言,楚濂偉是她外家侄兒,這是楚氏家族之事。
騎虎難下之下,錦勝天隻得同意了寬限兩月,如果兩月之後再無法告破此案,楚濂偉刑部侍郎一職将被撤銷。錦勝天道:“十裏庵雖然隻是庵堂,但是距離皇城近在咫尺之間,又是百姓朝拜之地,如今慘遭滅門,朝廷刑部二十日都無法查得真相,豈不是讓天下百姓笑話,置皇家顔面于何處。”
這番話聽上去大義凜然,别說是楚濂偉不敢質疑,就連皇太後也沒有理由出聲辯駁,衆位朝臣見錦勝天雖有寬限,但畢竟嚴懲,到也覺得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