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四個字自錦勝天牙縫中溢出,眼神隐隐流露出寒意。
“皇上已經決定了嗎?”恭無極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他這次不主動讨伐大乾國,兩國之間或許可以暫時相安無事,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戰,生死決戰!
錦勝天沒有回答,較之黑暗還要深邃的眼神就那麽直直的盯着她,直到她有些心虛一般的企圖避開,他才低下頭,封住了她的紅唇,封住了所有的欲說還休……
天已經蒙蒙亮了,自轎廂外傳來嘈雜之聲,錦勝天已經清醒,正是全神戒備的留心着轎廂外的一舉一動。
“皇上,溫元帥已經領兵五十萬在前方等候。”轎廂外傳來姚琨的聲音。
“嗯,傳令下去,就地紮營。”錦勝天答道,聽不出是喜是怒。
衆位士兵停令行事,五十萬精兵操練有術,不一會就紮營完畢了。錦勝天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軍營,牽過恭無極的走,望着不遠處的一處小山丘走過去。
錦勝天此行禦駕親征,帶領精兵數千,由近身侍衛姚琨帶領。“皇上是在等安樂王?”見他鎖緊的眉頭,恭無極禁不住出聲問道。
“嗯!”他點點頭,正色答道:“趁着大坤與百樂兩國開戰的時機,無暇偷襲大錦南邊要塞,朕冒險讓軒轾帶兵二十萬來支援朕。”
看來,這一次他果真是孤注一擲了。恭無極嘴唇動了動,想找幾句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啓,隻能和他并肩站立,一起眺望着遠方層巒疊起的群山。
“瞧,不遠十裏之外,就是大乾國了,明日一早,朕要攻其不備。”錦勝天手指向遠方,自言自語的說道。
恭無極側臉瞧了他的神情,有幾分雀躍與期待,又顯得有些擔憂。不過這軍國大事,關系生死存亡,恭無極自然也插不上嘴了。
因爲是行軍打仗,錦勝天以荒郊野外、兵荒馬亂的借口,讓恭無極住在了自己的軍營。入夜時分,他緊緊地将她摟在懷中,下颌抵着她的肩胛,似乎很享受此刻兩人的親密。
“皇上——”姚琨不失時機的掀開了營帳,瞧見這般缱绻的畫面,有些尴尬地垂下頭。
“怎麽了?”錦勝天微微擡起頭,依舊維持着這般親密的舉止,恭無極毫不羞澀的别開眼去。
“安樂王率衆将士已經彙合,正等皇上口谕。”姚琨略有一怔之後,即刻恢複了平日的恭敬。
“傳令下去,明日卯時,率一萬先鋒先行攻破城門,伺機而動,其餘精兵留守一公裏外,弓箭守候。”錦勝天有些貪念的将頭埋在了她柔滑的發絲之間,冷靜地宣布道。
“這?”姚琨顯然沒料到錦勝天會如是說道,正欲出口辯駁,卻被錦勝天一個冷冽的眼神制止,正所謂軍令如山,姚琨身爲禦前侍衛,怎敢質疑皇上的做法。雙手抱拳,躬身行禮之後就退出了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