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如此大禮了!”恭無極的目光穿梭在石室之内,急于尋找錦勝天的身影。
“娘娘,卑職已經按你紙條中的吩咐,将皇上給擄到密室,至于婢女畫兒,奴婢暫時将她收押在天牢中。”正在姚琨彙報之中,恭無極已經來到了錦勝天跟前。
這個俊朗精明的男人,此刻雙目緊閉,豆大的汗珠真從他額頭不斷的滲出,雙唇泛白。“皇上這是怎麽了?”恭無極盡量壓低聲音問道,眼看着錦勝天全然沒有反應,不禁納悶的出聲問道。
“這兩天來,皇上避而不見衆人,卑職也不知皇上竟然被毒害到如斯地步。”姚琨氣惱的握緊拳頭道:“按照娘娘吩咐,卑職深夜闖入皇上寝宮之内,原本打算趁其不備先制服婢女畫兒,誰知以皇上的身手竟然沒察覺到卑職的闖入。随後卑職爲了不動聲色的将皇上擄走到密室,就點了他的穴道,不曾想到這一路奔波,皇上一路呼吸越來越急促,爲了讓他不那麽痛苦,卑職這才點了他的昏睡穴。”
“原來如此!”恭無極稍感安心。誰說姚琨已經點了他的昏睡穴,錦勝天此刻卻依舊十分痛苦,緊緊擰着的濃眉,連睫毛都密布上了汗珠,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毫無血色。恭無極心中一軟,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覆蓋上他的額頭,希望能夠降低痛楚,剛剛觸碰到他的額頭,卻猛然縮回手,這裏燙得驚人。
“娘娘,有何不妥之處?”姚琨眼看着恭無極的這般舉動,心下大驚。
“替皇上解開這穴道吧!”恭無極掃了一眼這密封的石室。這裏是完全封閉的,已經進入盛夏時節,這裏更顯得悶熱,唯一透風的就是石縫,爲了降溫,斐海也早就做了準備,這裏四處都用木桶盛裝滿了冰塊,希望能夠驅走密室的溫度。
“啊——放開朕!”姚琨剛一解開錦勝天的穴道,他就猛地彈起了身子,一聲猶如狼嚎的呐喊,似要驅走心中燃起的莫名之火。他緩緩睜開了眼睛,隻見到一片茫然無措的神情,昔日的精明蕩然無存。
恭無極也是偶然間想到了這個石室,當初還是錦勝天帶着她來瞧了一眼被關押在此的婢女芙蓉,沒想到到這個關鍵時刻到派上了用場。這處石室隐藏着一處山壁之内,距離皇宮有好長一段距離,平日裏斐海就在此居住。
“皇上你忍忍!”恭無極伏低身子,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心甘情願輕柔的待她。這聲音傳入錦勝天的耳中,他倏地繃緊了一下身子,眼神裏閃過一抹清醒,不過稍縱即逝,他用力的要掙紮着,嘴裏大聲的嚷道:“你們這幫奴才,竟敢如此對待朕!”
看着有些喪心病狂的錦勝天,恭無極冷靜地吩咐道:“将皇上先綁起來!”
轟——那淡然的語氣擲地有聲的回響在兩個男人耳中,誰也沒有動!要知道錦勝天對姚琨、斐海兩人來說敬若天神,自己從未逾越過主仆之間的界限,現在竟然要将皇上綁起來?在他們心裏,這是天殺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