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衆位妃嫔有些坐立難安的圍在圓桌之旁,今兒個午時時候,太後派人送來了請柬,邀請妃嫔們到錦慈宮做客,請柬中言明,任何妃嫔務必出席。既非宮中傳統節日,也不點名其意,這太後葫蘆裏不知道賣的是什麽藥?
“各位妃嫔們,皇上來了,這宴席也該開始了。”待到錦勝天入座,皇太後徑直說道,依舊是平日裏的優雅語調。
“母後,不知道今兒個勞師動衆的将兒皇和妃嫔們都邀到錦慈宮中,是有何要事?”錦勝天的目光從衆人臉上略過,見到各位臉上的迷茫心裏也有了幾分譜,所幸打破此刻的尴尬,直接開口發問。
“皇兒,哀家知你心地善良,但是在後宮之中,絕對不能姑息養奸!”皇太後示意守候在側的嬷嬷和丫鬟們悉數退下,原本和顔悅色的面容也逐漸凝固起來,眼底的怒氣更是讓人一目了然。
“哦?”錦勝天不解其意的問道:“可是有哪位愛妃惹怒了母後?”
“哼!”皇太後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圓桌上精緻的菜肴跟着晃動了一下,斥道:“華嫔,你入宮才多少日子?竟然在宮中玩起了這套把戲,你可曾記得你曾冊封當日,哀家對你說過什麽?”
“太後,我?我?”花婉蓮淚水湧上了眼眸,不解爲何自己惹怒了皇太後。而皇後、和妃、明妃三人見皇太後挑明了目的,和自己無關,到暗地裏松了口氣,唯有恭無極和錦勝天兩人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
“還裝糊塗?”皇太後臉上怒氣更盛。
“太後,臣妾……”驚慌的張口,又不知道如何爲自己辯解,一急之下,淚水奪眶而出,雙腿也不自覺發軟。
“還記得上月,錦妃因爲月事之事觸怒了龍顔嗎?”皇太後掃了一圈衆人,目光落在恭無極的臉上,語氣裏不乏憐愛的說道:“錦妃是打小哀家就見着長大的孩子,秉性如何哀家怎會不知?哀家就納悶怎麽會在後宮發生這糊塗之事,現在才算是真相大白!”
恭無極身子一緊,自己自天牢之後一直深陷在諸侯戰亂之中,将這一茬戲到給淡忘了,如今皇太後舊事重提,看來還沒完。
“你可認得這是何物?”皇太後将蝴蝶香囊攤開在手中。
花婉蓮一擡眼見是蝴蝶香囊,的确是當日自己行拜宮之禮所贈恭無極,心中一凜,硬着頭皮答道:“是臣妾送給錦妃娘娘的拜宮之禮。”
見花婉蓮據實相告,皇太後嘴角隐隐露出一抹笑意,放柔了幾分音調問道:“此物從何而來?”
花婉蓮雖是民間出生的女兒,進宮前的半年得明子山耳提面命細心栽培,宮内兩月小心翼翼的生活,倒也算是了解了宮闱之道。雖不知道這蝴蝶香囊究竟所闖了什麽大禍,但也知道此刻決不能吐出皇後溫如雅,再則自己當初想恭無極言明,這是高僧所贈,隻得再次硬着頭皮答道:“這是臣妾入宮之前,得一高僧所贈。臣妾出身寒苦,沒啥可有的見面禮,所以借花獻佛将它轉增給了錦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