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行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抵達一處村舍處。錦勝天翻身下馬,對着斐海和姚琨遞了一個眼神,就鑽入了轎廂之中。
“皇上?”在乍然瞧見錦勝天的面孔,恭無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驚慌,她一聲之後隻能别開眼,可惜這轎廂狹小,那容得下她躲避。
錦勝天二話不說,立刻覆蓋上了她的紅唇,這個吻冗長纏綿,似乎在訴說着無盡的相思。“你還在怨朕嗎?”放開她之後,錦勝天那俊美的容顔欺近眼前,手指來回摩擦着她有些泛白的小嘴,含有幾分寵溺與無奈的問道:“這一個月來,朕不知道多麽懊悔,竟然月事之事,将你打入天牢,這都怪朕的嫉妒心作祟。”
“啊?”恭無極忍不住溢出了一聲驚呼,這是那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錦勝天嗎?爲何不見月餘的時間,他眼眸裏增加了一抹哀傷之色,昔日的意氣風發似乎消失了一般,就連剛硬的輪廓也變得落寞起來。
“原諒我!”錦勝天再次壓低聲音重複,繼而害怕她再一次消失一般,将她緊緊擁入到懷中。卻感受到她滾燙的身子,赫然發現她正在發燒,他低聲詛咒了一句:“該死!”
“别怪他們了!”想起這一夜驚魂,恭無極再也無力說太多,傾盆大雨讓她整個人身子骨淋濕,如今隻是有些發燒到算是好運了。
“回宮再說吧!”錦勝天說完吩咐姚琨啓程,自己在和恭無極一起卷縮在這簡陋的馬車内,讓她枕在自己膝蓋上,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将她猶如瀑布般的發絲纏繞在指尖。
這一路往大錦國皇宮距離到也不遠,不過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抵達了東城門。錦勝天吩咐停車落馬,在姚琨耳邊附耳交代了幾句之後,又翻身上馬,東城門大開,皇上回宮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衆位将士猶如凱旋歸來一般的受到迎接,唯獨恭無極乘坐這輛簡陋的馬車在城門關閉的那一刻還是被拒之門外。
呵,剛才還信誓坦坦,至死不渝的模樣,幾乎上恭無極感動得有些想哭,不過眨眼之間,留給他的就是一個背影而已。
“娘娘,一切皇上自有安排。”正在失落之間,姚琨已經矗立在轎廂外,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有得拒絕的權利嗎?”還未待得姚琨說完,恭無極淺笑着打斷了他的話。此刻的她看起來面色更顯蒼白,整個人也極度虛弱的半靠在轎廂内,一句之後就眯起了雙眼,錦勝天要将她如何處置,她已經無所謂了。
終究是無法騙人的,身體的不适竟然比不上心裏的難受。這一見之下,她不得不承認,在月餘的分别,她對錦勝天有些牽腸挂肚的思念。隻是這一切隐藏在他打入天牢的冷漠無情之下,否則斷然不會在明明可能自救的情況之下,與司馬長風失之交臂。
可惜半分柔情之後,又是九分的冷漠,還未抵達皇宮,那冷酷的帝王面孔又再次浮現,轎廂内滿腹柔情的男人莫非隻是昙花一現,這就是身爲君王的代價,君王之尊的驕傲,讓他時刻爲了江山社稷而不斷的謀算中,即便是對身邊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