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鏽國如今正是一片哀哭之聲,而大乾、大坤兩國君王都亦然到來,按照邦交禮數,兩人紮了一條白腰帶在腰際,而大錦國錦勝天因爲與大鏽國公主鏽珠和親,以女婿的身份守孝,除了腰際紮着白腰帶之外,發髻上也系了一條白絲帶。
雖說這五國之間向來戰亂不斷,彼此都觊觎着統治天下,卻不得不遵照這禮數執行,齊聚大鏽國,參與這新君登基的大典。
儀式到也簡單,一口上好的,雕刻着九龍吐珠的棺木被埋入皇陵,儲君鏽夜當場取下頭上系着白絲帶放入熊熊烈火中燒燃,接着戴着皇冠、穿上龍袍,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登基大典也就完畢了。
大乾、大坤兩國君王和大鏽國老皇上戰場上交鋒多年,掠奪了不少他的城池,如今見他撒手西歸,反倒有種失去對手的落寞之感,再則想到自己年歲也高,終究有一天也要步上這般後塵,一生雄圖霸業,死後也不過一口上好棺木做伴,戎馬一生,落得如此荒涼的境地,想到這裏,心中不甚唏噓,都是借口舟車勞頓,讓宮中奴仆領着去休息了。
“聽聞,百樂國要冊封皇後了?”待到錦勝天和司馬長風被安排到大殿等候用膳之時,錦勝天平靜擡頭,對一旁的司馬長風問道。
“沒錯!”司馬長風也是平靜的點頭,随即補充了一句:“這冊封之事隸屬于後宮,禮數不便,否則到很想邀請你來飲一杯薄酒。”
“哈哈,我隻怕沒有這心思來飲這杯酒。”錦勝天輕聲一笑,看似輕松的答道,隻是在眼底深處能夠見到一絲可怕的冰冷。
“昔日大錦國的沐屏郡主,我安置在宮外一處安靜的地方,如果你幾時願意,都歡迎你将之接回大錦國。”司馬長風到也不氣惱,兩人面對面而坐,猶如談論天氣一般的平常。
“既是你司馬家族的夫人,錦勝天豈會奪人之美呢?”錦勝天端起面前的熱茶一飲而盡,并不打算接回錦沐屏。擱下銅鼎酒杯,他故作詫異的發問:“莫非司馬家族由此癖好,都打算奪人之美嗎?”
這話裏的明嘲暗諷,司馬長風自然明白,他眉頭微蹙,繼而答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是誰‘奪人’在先?想必皇上你心知肚明吧?”
這是兩個男人第一次言語上的正面交鋒,誰也沒有讨到便宜,兩人也都很有默契的同時停止了争辯,這畢竟是大鏽國的“喪宴”,或多或少也得給新登基的君王鏽夜幾分薄面。
這頓宴席菜肴比較簡單,按大鏽國傳統老皇帝去世,守齋戒三日,所以大多都是清淡的素菜,司馬長風和錦勝天兩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淺嘗之後就放下了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