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是一番颠簸,恭無極閉上了眼睛。剛才還有些起伏不定的心,頃刻之間平靜了下來。乾桐下一步的目的地自然是回歸自己的地盤——大乾國,而大費周折的擄走她,自然是希望将她作爲籌碼,至于是用她來要挾司馬長風還是錦勝天呢?恭無極到不知道這看似狡詐的大乾國國王究竟知道多少三人之間的恩怨。
不過乾桐這番舉動,雖然在衆人意料之外,卻無形中幫了她,眼看着司馬長風和錦勝天免不了就要兵刃相見,她莫非真的做到袖手旁觀?如今她被擄走,到很感激這冥冥之中的安排。
恭無極所料到不假,随着大乾國派出殺手擄走恭無極之後,一觸即發的戰争,竟然立刻消停了。
“皇上,你還要交手嗎?”司馬長風環抱着胸口,面無表情的發問。
“這鑽地功夫,是大乾國的絕招,看來大乾國已經早有部署了。”錦勝天也是冷冷的回應。就在兩人說話之間,都已經翻身上馬,各自退回數十米的距離。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司馬長風勒過缰繩,回轉了身子,吩咐衆人離開,一邊走,一邊傳來他的聲音:“大錦國今日所給的恩惠,司馬長風會銘記于心,也不會讓皇上空手而返。”
“皇上?”一旁的姚琨勒馬到了錦勝天跟前,眼看着司馬長風消失的方向,半是不解半是焦急的說道:“回宮嗎?”
“回宮!”錦勝天肯定的點點頭。
大錦國,禦書房——
“皇上,已經是醜時時分了,今日一來一回的往返奔波,皇上龍體爲重,還是早些休息吧!”姚琨眼看着錦勝天依舊廢寝忘食的批閱奏折,終究是不忍的說道。
“你有話爲何不直截了當的發問呢?”錦勝天擱下手中的毛筆,有些無厘頭的對着姚琨說道。
“皇上英明,卑職愚鈍。”姚琨伏低了身子,避開錦勝天精明的探視。
“你以爲朕徹夜不眠,一定是爲了明日早朝無法向衆位朝臣交代?”錦勝天背着手,踱步到窗棂前,推開了窗戶,暮色夾雜的寒氣就直面襲來。
“今日在西邊要塞,皇上明知道大乾國的兵力就在附近,爲何不借力打力,攻司馬長風一個措手不及呢?”姚琨終究是忍不住,對着錦勝天的背影說出了疑問。
“你以爲呢?”錦勝天沒有回轉身子,卻勾起嘴角,略帶有幾分玩味的反問。
“莫非皇上顧念昔日情分?”姚琨壓低聲音說道。
“司馬長風背叛大錦國,掠奪了大乾國的城池。以你的眼界,自然可以看出,朕今日可以借着大乾國的勢力趁機鏟除司馬長風。”錦勝天的目光變得深不可測,語氣裏也有掩飾不出的哀傷:“以司馬長風的眼界何嘗又想不到呢?如果朕選擇和大乾國聯手,且不說這場混亂誰勝誰負,他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那麽這樣一來大錦國兵力勢必會損傷慘重,倘若大乾或者大坤國趁機攻來,朕更加措手不及,興許局面比現在還要糟數十倍。”
話音落地,錦勝天也轉過了身子,和姚琨對視。錦勝天雙手攤開,帶有幾分無奈的說道:“司馬長風今時今日還顧念舊情,就這份薄面就能夠讓朕有了緩沖餘地。”
說完重重地拍了下姚琨的肩頭,不管此時姚琨明白不明白,他顯然不予再做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