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暗地裏瞄了一眼錦沐屏,扯了扯她的衣袖,兩人都一時間語塞。眼看着恭無極一句話就能夠反客爲主,她輕揚起嘴角,問道:“郡主大駕光臨是所謂何事呢?”
“郡主。”一旁的小娟見到錦沐屏神色異常,低聲嚷了一句,似催促又似提醒。錦沐屏輕咬了下唇,最終下定了決心,深呼吸了一下,才說道:“想必你也知道,将軍出征兩日,還未有任何消息傳來,如果朝廷派兵增援,那麽你的身份?”
最後幾個字似反問,更多的卻隐藏着嘲諷,不屑,還有一絲積壓在心裏的憤怒。
“我之所以會出現在将軍府,沐屏郡主也知道有太多‘身不由己’。”恭無極手指若有若無的沿着杯沿轉動,看着居高臨下的錦沐屏,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雜壇,這不過又是一個被淪陷在愛情中的可悲女人。頓了一下之後,恭無極聲調揚起了幾分,說道:“當然如果沐屏郡主有心,也可以像上次一樣,偷偷的将我送走。”
“你!”錦沐屏捂住胸口倒退了一步,臉上顯出慌亂之色。她不知道恭無極爲何會知道,眼看着心事被揭穿,剛才強裝出的冷靜轟然倒塌了。
“你别含血噴人。”小娟眼看着主子的情況,立刻上前來幫腔,可是臉上也有幾分心虛。
“事實如何,恐怕天知地知,我知道,郡主和小娟都知道。”恭無極依舊是那麽不重不輕的說道。
“我們走!”這話點破了錦沐屏主仆兩人挂不住的僞裝,錦沐屏悻悻然的說了一句之後,就徑直轉過身子。
“呵。”恭無極好心情的笑了,笑了有幾分苦澀,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眼看着小娟趾高氣昂和錦沐屏的興師問罪,她不過隻是予以反擊而已。勝利之後呢?她縮回自己軀殼之中,隻感覺到四周的凄涼,錦沐屏沒有說錯,自己這不明不白的身份,留在将軍府隻是招人話柄而已,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正栾大殿——
錦勝天早朝之後,獨自一人留在禦書房内批閱奏折。随意擡眼一看,門外一道疾奔而至的黑影闖入眼前。
是姚琨?錦勝天握在手中的筆抖了一下,陡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皇上!”姚琨奔到錦勝天面前,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平靜的說道:“西邊要塞傳來消息,由司馬将軍率領的五十萬将士和大乾國一役大獲全勝。”
“太好了!”聽聞姚琨的彙報,錦勝天不自覺的站起了身子,獨自踱步到萬馬奔騰的屏風前面。
“可是……”姚琨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隐瞞什麽。
“何事?”威嚴的發問,錦勝天蹙緊眉頭。
“司馬将軍雖然大獲全勝,但是目前還未撤離戰營。”姚琨說道。
“你擔心大乾國狗急跳牆,窮追猛打,反而傷了我軍?”錦勝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