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馬長風爺爺時代開始,就效忠當年的開元皇帝,到自己這輩,已經是三代忠臣。如今,自己内心竟然開始動搖,有了謀反之心,這一切并非是權利作祟,而是自己心裏早已不可自拔的淪陷在一個女人中,這個女人就是恭無極。
“啊——”司馬長風有些失控的揚起頭,發洩一般的叫了出來,這叫聲似怒吼,似宣洩,似委屈,一聲長嘯之後,司馬長風癱坐在地上,雙手有些顫抖的捧起了跌落在地的畫卷,眼神猶如鷹一樣銳利的自畫卷左右掃視,他的神态極爲認真。
“将軍——”門外聽聞司馬長風的怒吼,杜任裝着不解與擔憂的闖入了房内,司馬長風看似頹廢的模樣落入他眼中,他不禁放低了幾分聲音,問道:“将軍,是發生何事?”
司馬長風擡起頭,眼神直愣愣盯着面前的杜任,直到他有些心虛的想别開眼,司馬長風才平靜的交代一句:“明日和大乾國生死一戰,本将任命你做先鋒。”
“是!”杜任雙眼一亮,猛地跪倒在地。這話一出,杜任自然知道司馬長風内心裏轉了主意,忠肝義膽因爲紅顔一怒,不惜怒發沖冠。杜任勾起上唇,卻不露聲色,心裏有些得意,饒是多麽英雄好漢,都過不了這美人關啊。
兩日後清晨——
“郡主,你小心腳下。”刻意放低的女聲帶有幾分慌張,清晰的傳入恭無極耳中,她略一思索就憶起,這是将軍府女主人錦沐屏近身婢女小娟的聲音。
恭無極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緩緩踱步到圓桌旁坐下,自昨日開始就未聽見司馬長從廂房門前經過,想必他這兩日不再府内。
趁着這當口,錦沐屏和婢女小娟又爲何來到此地呢?興師問罪嗎?恭無極有些自嘲的笑了,錦沐屏在将軍府的身份,雖然是正室之尊,可是不得将軍寵是愛衆所周知的事情,久而久之,她對待将軍府衆位奴才也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怒了司馬長風。
“砰砰砰——”輕柔的三下敲門聲,顯示了來人的修養,恭無極潤潤唇,清脆的說了一句:“請進!”
錦沐屏兩主仆應聲而入,小娟眼裏掩藏不住對恭無極的不屑,扭過頭在一旁,既不行禮,也不說話。而錦沐屏看上去就憔悴不少,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還未開口說話,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沐屏郡主,何事呢?”恭無極不解的問道。
“郡主!”錦沐屏站在恭無極面前,恭恭敬敬的屈身行禮,這一幕讓小娟又急又怒的上前拉住了錦沐屏的衣袖。
“不得無禮!”錦沐屏低聲呵斥道:“見到了大錦國國妃娘娘,豈不該行禮。”
“呵!”恭無極忍住一聲輕笑,看來自己三番五次入駐将軍府,也激怒了這郡主之尊。錦沐屏話中有話,恭無極豈會聽不明白,在将軍府上上下下都尊稱她爲無極姑娘,雖然她國妃之尊不是秘密,可是也沒人敢當着自個的面來揭穿,一切都像是将軍府裏墨守成規的事情,如今卻被錦沐屏一語挑起。
“是哦,小娟無禮,小娟參見國妃娘娘。”眼珠子一轉,小娟即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誇張的将絲絹往後一仰,蹲着身子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