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錦勝天點頭示意,每每此時,這個動作都代表他贊同姚琨的說法。
“皇上,司馬将軍既然黑衣蒙面,還是對皇上有幾分忌憚,不必太過擔心。”追随錦勝天多年,姚琨自然明白錦勝天的顧慮所在,但見他狀似漫不經心,實則已經是全神戒備的狀态。
“啪——”原本端放在手中的茶盞被錦勝天用内力震碎了,幾塊瓷片甚至插入掌心中,鮮血就随着滴了下來。姚琨忙不疊是的掏出汗巾包紮起來,此刻是到了錦勝天忍耐的極限,他不敢做聲,隻是安靜的替錦勝天包紮傷口。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了,從朕身邊帶走朕的妃子,這是司馬長風第二次所作所爲了。”錦勝天竭力保持着平靜的語氣,卻見他胸口起伏不定,所有隐藏的怒氣,恐怕頃刻間就會爆炸。
姚琨依舊沉默不語,上一次的君臣奪妃戲碼,就讓錦勝天輸得有幾分狼狽,如今司馬長風親身劫獄,恐怕早就做好了決裂的打算。這表面來看是爲了一個女人所引起,如果深層次的再想一下,司馬長風身爲大錦國要臣,如果起了謀反之心,随時可以陷大錦國于水深火熱之中,紅顔禍水,果真不假。
“朕想一個人靜靜,你先退下吧!”錦勝天無奈的盯了一眼窗棂外,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
“是!”姚琨順從的退下,守着禦書房門外,不讓任何人打擾,此刻他能做得就是如此。
留一方天地給錦勝天,他想得不單是一個女人,而是大錦國上下千萬條人命。他承認,将恭無極送入天牢是因爲自己一時意氣之舉,明知道月事的伎倆是有人在後宮故布疑陣,可是被溫如雅幾番煽風點火,牽扯上了司馬長風,他就偏偏被那該死的嫉妒沖昏了頭腦,腦海裏不斷翻騰的就是兩人在回廊插肩而過的身影,恭無極紅了眼眶的模樣。
如果恭無極可以向自己示弱幾分,他一聲令下絕對可以解決着莫須有罪名,可是這個女人偏偏硬朗又不肯示弱,錦勝天的本意不過是要她在天牢吃幾天苦頭,卻沒想到恭無極在司馬長風心中竟然有如斯重要的地位,甯願走上這條“萬劫不覆”的深淵,甯願背棄三代忠臣之名,也要這個女人。
錦勝天将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放在眼前凝視了半響,他此刻懊惱又無奈,沒想到他錦勝天會跟一個女人去賭氣,而這口氣竟然威懾到了大錦國江山,如今該如何收場呢?将恭無極拱手送人,還是和司馬長風一奪高下呢?
他貴爲九五之尊,背負着大錦國上下興旺的責任,不是血性男兒,不能任意妄爲,所以他才會在皇太後得悉了錦妃從天牢中失蹤之後,故意交代是自己派人将恭無極送去了十裏庵,他已經做好了拱手相讓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