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另一旁的王昭麟也看出了恭無極的恍惚,躊躇着開口:“是有人蓄意陷害娘娘?”
恭無極側過身子,沒有回答,隻是将手中無意的把玩着蝴蝶香囊下垂掉的兩根黃金流蘇。
“娘娘,臣鬥膽一問,這是誰蓄意陷害娘娘呢?”王昭麟顯得有些激動的詢問。對他來說,仿若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自己能夠幫助恭無極證明清白,那麽也算是立下大功了,自然可以脫離天牢這極苦之地。
“我也不敢肯定,這人是故意爲之,還是聽人擺布?”恭無極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花婉蓮的模樣,不知道是隐藏太深,還是被人利用。想到溫如雅對花婉蓮的刻意照顧,想來也脫不了關系。
“娘娘,這是從何而來呢?”王昭麟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次,一度如死灰的臉色迸發出了生機。
“這是新冊封的華嫔送來的拜宮之禮,據說是高僧所賜,這是撒過佛水的聖物。”恭無極将香囊攤在手心,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這後宮中處處暗藏殺機,果然不假。
“娘娘,容老臣再次鑒定。”王昭麟心急将手穿過木欄縫隙,從恭無極的掌心中奪走了香囊,一邊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一邊肯定的說道:“娘娘,華嫔一定是說謊,在大錦國,但凡是出家人,是不會擁有黃金這身外物的,更不可能用來饋贈。”
“看來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恭無極面無表情的說道。
“娘娘,現在你就求見皇上,老臣願意作證,隻求娘娘能夠提攜老臣,讓老臣别可以脫離天牢。”王昭麟撲通一聲,雙膝跪倒下去,眼淚縱橫。
“王禦醫。此事并沒有那麽簡單,月事延遲有異,是紙包不住火的事情,本宮行得端,到不怕人用這個‘欲加之罪’,可是。今日聽你點撥,卻發現事情并沒那麽簡單。”恭無極左右來回踱了幾步,回想到最後朝陽宮内溫如雅最後浮現出的笑容,就覺得她是此事背後的始作俑者。
“娘娘,不管後宮有誰在興風作浪。此事一旦被皇上知道,此人都不敢再猖狂,娘娘大可不必擔心。”見到恭無極沉思的模樣,王昭麟急忙催促道,此刻恭無極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他豈可能放過。
“想必此人應該還有後招。”恭無極淡淡一笑,自己從未想過要在這大錦後宮争奪一席之地,但是卻成爲了“死而複生”溫如雅心中的勁敵,這宿命還真不知道是怎樣的安排。
“娘娘,老臣有……”正當王昭麟還欲勸告,就聽見天牢門外,傳來兵戎相見的撞擊之聲,不過動靜不大。王昭麟頓時吓得面色蒼白。下意識的将緊握在手中蝴蝶香囊放入腰際,叮囑了一句“娘娘小心”,就縮到了天牢一角中。
莫非,溫如雅的後招就是在天牢中派人來結束自己的性命?這番做法未免有些冒險,不過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在瞧不清形勢的情況下,恭無極的内心也爲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