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走!”恭無極冷冷的說道。一步步的向寝宮門外移動腳步,眼光卻冷冷的逼視着錦勝天,無言的拷問讓錦勝天别開頭,也就在那一瞬間,恭無極瞧見了溫如雅嘴角裏掩藏不住的得意,而另一旁的林同炎自顧的垂下頭在後。
天牢——
侍衛們将恭無極送入天牢後就離開了,恭無極雙手環抱住自己,還是感覺有些陰風陣陣的襲來。她有些無言的擡頭掃視着天牢,除了光秃秃的木欄杆阻擋了她自由出入之外,這個空間還算是幹燥。
說起來天牢她并不陌生,上次陰差陽錯被明子山送入皇宮,錦勝天也是用天牢來招呼她的,不過此刻所呆的天牢環境較之上次卻要好不少。一方天地之内竟然有石頭堆砌的簡易塌下,上面雖然隻是鋪着稻草,但是就地面的陰暗潮濕卻猶如天堂了。
呵?恭無極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人啊,到過最艱苦的環境之下,就懂得珍惜了,一如此刻的境地,她竟然還可以坦然處之。她和衣躺在了石塌之下,剛才寝宮内的變數在腦海中紛沓而至。
月事之事,如果不是巧合,那麽就有人蓄意陷害,趁着司馬長風回宮的當口,這個時間點上落井下石,還真是有些手段,要說何人所爲,恐怕除了溫如雅之外,後宮之中沒人再有這個膽色了。
“吃飯了——”正當想着入神之際,天牢外有巡邏的侍衛開始吆喝,接下來天牢各處牢房就有不同的人披頭散發的走到木欄杆處,伸出肮髒的手向外可憐兮兮的乞讨。
“錦妃娘娘,吃飯了!”有一侍衛特意走到恭無極的牢房處,送入一碟食盒,竟然是有魚有肉,自己已經身爲階下囚,還有人來特殊照顧?
殊不知,這皇室天牢也分爲兩種,一種是囚禁京師中重犯所用,這類型的天牢大多環境惡劣,密不透風,而另一種就是囚禁受罰的朝中要臣,顧念到昔日的恩情,這最後的容身之所也體面不少。
“唉——”一聲歎息之後,恭無極有些認命的端起地上的食盒。用月事有異的說法來陷害自己,不過隻是昙花一現的伎倆,自己什麽都不要做,隻需要保住這條命在,自然就可以證明清白,大不了吃幾天苦頭,時機一到,一切自然是水落石出,溫如雅的如意算盤也就落空了。
“啪——”隔壁的天牢一身穿囚衣的犯人,在聽見一聲錦妃娘娘之後,竟然手心一滑,整個食盒都跌落在地,他倏地站起身,腳步有些蹒跚的抓住了和恭無極牢獄之間的木欄杆,口中喃喃自語:“錦妃娘娘,是你?”
“是誰?”萬料不到此人的舉動,恭無極下意識的彈開了身子,問道。
“娘娘不認得老臣了?”此人用手雙手拂開蓋住面容的亂發,神色顯得極爲委屈,嘴裏喃喃自語:“是了,是了。老臣呆在天牢年餘的日子了,自然是憔悴不堪,娘娘不認得老臣是自然的。”
“你是?”恭無極隻覺得這個面容有幾分熟悉,但是見他面容憔悴,形同枯槁,有些遲疑的再次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