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可知道,錦妃是朕禦賜的‘國妃’,論身份地位,在皇後一人之下,卻在三宮六院之首。在事情未有定論之前,你帶領着彩霞宮的奴才到此處,傳揚出去,不是成爲舉國上下的笑柄嗎?”錦勝天蹙緊了雙眉,說道。
“這,這……”支吾了半天,溫如雅還是無法爲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說辭。錦勝天一針見血,既然這事攸關重大,自己帶領彩霞宮奴才興師問罪的做法,到是不合規矩了。
“都給朕退下!”錦勝天右手一擡,屏退了衆人。
“皇上。”溫如雅有些心不甘的欺身上前,不希望自己這段時日和錦勝天辛苦建立的感情,又産生了芥蒂。可是迎着錦勝天投來冷冷的目光,她原本脫口而出的話又成爲了一團漿糊。
“如雅,你可知道,後宮妃嫔月事有異,可是茲事體大的事情,如果真有其事,朕絕不會讓列祖列宗蒙羞,但是如果隻是誤會一場,你讓錦妃以後顔面何存?”錦勝天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臣妾顧慮不周!”事到如今,溫如雅隻能是低頭認錯,眼角餘光斜睨了一眼恭無極,恨意更加深了一層。
“不過,如果此事就此作罷,想必如雅你也會認爲朕處事不公。”錦勝天眼眸中精光一閃,對着溫如雅說道:“既然林禦醫都來到朝陽宮,那就讓林禦醫替錦妃把脈問診,還個清白吧!”
“是,是!”林同炎垂着頭顱,不敢站直身子。
“林禦醫,皇上都已經吩咐了,爲什麽還站立不動呢?”溫如雅随即出聲催促。這讓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林同炎額頭冷汗直冒,誠惶誠恐的走到恭無極面前。
“錦妃,臣得罪了!”林同炎緊張的說道。寝宮内現在就剩下四人,錦勝天和溫如雅站立在一側,恭無極順勢坐在圓桌旁,對着面前的林同炎溫婉的一笑,伸出右腕放在把脈枕上。
“林禦醫,你可要把脈仔細了,皇上面前,如果信口雌黃,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溫如雅說道。
“如雅,你此舉也太過多心了。”錦勝天掃了一眼溫如雅,對她的小把戲甚是了若指掌,加重了幾分語氣,強調道:“林禦醫,這是可大可小,朕要聽大實話。”
“是,是!”林同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擺放在恭無極右腕上的指尖忍不住顫抖了幾下,良久之後,收妥了把脈枕,才徐徐擡起頭,盯着錦勝天猶如鷹一樣銳利的目光,說道:“啓禀皇上,啓禀皇後娘娘,錦妃娘娘的脈象有些氣虛。”
“那月事有異,又是如何呢?”溫如雅立刻反問道。
“喜脈的迹象要三十日之後才能通過把脈看出,錦妃娘娘信期延遲了隻有十天時間,從脈象上實在不敢斷定!”林同炎的頭垂了下去。
“來人。”不待溫如雅繼續追根究底,錦勝天神色肅然,眼眸中閃爍着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他提高了音調吩咐道:“将錦妃娘娘送入天牢中,安排人日夜守候,二十日之後,林同炎,你再行替錦妃娘娘把脈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