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月事影響,受到多方面的因素,隻是這時間湊巧了點,偏偏是司馬長風回宮之後才發生,讓人浮想聯翩也到情有可原。不過轉念一想,自打魂穿到恭無極身上這年餘的日子,月事還算是正常,畢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之軀,也勢必是懂得保養,沒病沒痛,還不至于是弱不禁風。除非?
“怎麽?妹妹可是有難言之隐?”正當恭無極陷入沉思中,一旁的溫如雅早已出聲挑釁。
“不是。”恭無極回轉身子,清澈又坦然的目光與溫如雅對視,她揚起嘴角,溫婉的說道:“臣妾行得正,坐得端,都不知道宮中那位奴才要惡意中傷呢?”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溫如雅不禁是怒上心頭,面色一變不過很快又隐忍下來,竭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怒氣,說道:“妹妹入宮時日尚短,本宮也還來不及調教你,所以妹妹恐怕還不知道這月事于妃嫔是何等重要的。每月月事的時間,都由禦醫房詳細記載。你可知道是什麽緣由?這一切都是祖宗規矩,怕的就是後宮妃嫔們耐不住寂寞,在宮闱之内,發生發生不堪之事。”
溫如雅刻意放緩了語速,一邊說,一邊直直的盯着恭無極,連她一個細微的眨眼舉動也沒有錯過,見到恭無極神色如常,到也暗地裏佩服她泰山崩于色前面不改色的淡然,不過也隻是心念一動,溫如雅自然明白,越是恭無極冷靜淡然,越是不易對付。
“皇後娘娘,自古以來影響女子月事的因素可以說是多種,如果單憑宮中傳言就讓臣妾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臣妾很難心服。”恭無極毫無懼色的說道。
“要怎樣你才肯服?”溫如雅問道,眼神自然地掃了一眼耷拉着腦袋矗立在旁的林同炎,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皇上駕到——”正當溫如雅打算進一步舉動,就聽見寝宮門外傳來小阮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想必是錦勝天匆匆趕來。
“臣妾參見皇上——”聽聞錦勝天駕臨,溫如雅旋轉身子,對着寝宮門外躬身相迎,語氣裏隐藏不住的嬌嗔。
“嗯!”錦勝天鼻翼裏哼出一聲,目光有些不經意的一一掃過衆人,最後有些不悅的說道:“皇後帶領彩霞宮衆人,勞師動衆的來到朝陽宮,究竟是所謂何事呢?”
錦勝天語氣裏的質疑,讓溫如雅原本隐藏在谄笑臉上的心虛流露出來,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臣妾從禦醫房得知,錦妃月事有異,此事事關重大,臣妾不敢馬虎,所以帶同林禦醫前來了。”
“哦?”錦勝天挑高眉頭,也并沒有瞧一眼恭無極,對着溫如雅發問道:“既然皇後認爲茲事體,爲何不差人通知朕呢?”
原來錦勝天早朝之後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卻聽見禦書房外發出異常聲響,竟然是恭無極的貼身婢女靈心,冒死驚擾聖駕,他掃了一眼有些故作鎮定的靈心,就明白若非是朝陽宮出了大事,這婢女斷然不會出此下策,所以當即擺駕朝陽宮。